见有人给他撑腰,那男子不跑了,反过来对着阿玫吹胡子瞪眼,“别说别人了,就我刘老二都不要你!”
“没人要,没人要,别人有儿你没有……”不知谁家的孩子先带头唱起了童谣,瞬间一呼百应,欢快的歌声几乎淹没了刘老二激愤的声音。
“……被夫家赶出来,水性杨花!”
一片哄笑声中,阿玫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铁板,刹那间,四下安静了一瞬,跟着又开始大声起哄。
“粗鲁,太粗鲁。”老翁瞧见阿玫的姿势,皱眉道:“瞧瞧我。”
说着,他别扭地作出了一个温婉的姿势,还让阿玫学,“看看,女子理应这样,好看。”
“若是这样,”阿玫突然将铁板怼到老翁面前,吓得老翁差点撅过去,她却似恍然不觉,“你还觉得那样的动作好看吗?”
在生存面前,那样别扭的姿势无异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就是猎物。
老翁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铁板差一点就烧着了老翁的眉头,见阿玫和旁的女子不同,老翁自知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跑了。
哄笑声停了下来,无数道目光汇聚在阿玫手里的铁板上,气氛有些凝重。
铁板的主人倒是笑了,高声道:“您老可要小心点,这跑步姿势一点也不温婉,难看!”
人群又爆发哄然大笑,老翁羞得捂着脸跑回了家。
原本被吉佳拦在小馆里的各位,在听到外面的小孩唱起了童谣后,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戚三娘尤甚,她面带愠色,疾步走到阿玫面前,抓起一个唱的正欢的小孩,骂道:“碎嘴子的,小小年纪就这样可恨,居然欺负到我家小姐头上!”
说着,她抓起小孩的胳膊,将他从人群里拔了出来,质问,“还唱不唱了?”
那孩子挪开了目光,趁她不注意,像泥鳅般一溜地没了影子。
见后来的戚三娘也不是个好惹的,唱童谣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
直到——
“你抓着我作甚?”戚三娘一个没注意,居然被刘老二抓着了胳膊,见状,丛宽才从小馆里走出。
“阿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刘老二一脸惊喜,他身上的酒气还未消散,一呼一吸之间,全喷在了戚三娘的脸上,呛得她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