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刚洒进小院,玉少宣便早早起来,目光总是落在王娅楠的肚子上,心中既有着对新生命的憧憬,又有着对未知的担忧。他会轻轻为王娅楠整理好干净的被褥,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疼惜。
这日清晨,微弱的晨光才透过那扇窗户照进来,王娅楠刚缓缓坐起,便“哎哟”一声轻呼。玉少宣瞬间从床边的小板凳上跳起,脸色煞白,几步跨到王娅楠跟前,急切地问:“娘子,咋啦?是不是肚子疼?”说话间,双手微微颤抖,眼神在妻子脸上和腹部慌乱地游走。
王娅楠眉头紧皱,手抚着肚子,略带痛苦地说:“相公,我这肚子坠胀得厉害,怕是孩子要出来了。”她的声音虽轻,却让玉少宣的心猛地一揪。王娅楠下意识地抓紧丈夫的手,手指微微颤抖,努力在丈夫面前维持镇定。
玉少宣一听,脑袋“嗡”地作响,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游离,嘴里不停念叨:“这可咋办,这可咋办。”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领口。脚步慌乱,双手在空中无措地挥舞。
此时,玉奶奶虽年事已高,但听到动静也赶忙从自己屋内挪步过来。玉奶奶脚步略显蹒跚却透着一股坚韧,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一头银发在脑后整齐地挽成发髻,几缕碎发在额头飘动。她走进屋,看到玉少宣慌乱的模样,用略微沙哑却沉稳的声音说道:“少宣啊,莫慌,咱先把娅楠安置好,我这就去请产婆。”玉奶奶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子,试图让他镇定下来,那眼神中有着历经岁月后的从容与淡定。
玉少宣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转身到床边扶着王娅楠,让她尽量躺得舒服些。
玉奶奶则匆匆出门,她沿着村里的小路快步走着,虽然身体不如年轻人矫健,但此刻为了孙媳妇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她仿佛又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子劲儿。一路上,遇到村里的熟人打招呼,她也只是简短回应,脚下的步伐未曾停歇。
玉少宣在屋内,紧紧握着王娅楠的手,轻声安慰着:“娘子,别怕,奶奶去请产婆了,很快就会来的。你要坚强些。”王娅楠微微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玉奶奶赶到村子里的李产婆家中。她喘着粗气,胸口微微起伏,说道:“大妹子啊,我家孙媳妇要生了,你快跟我走一趟吧。”产婆见玉奶奶亲自前来,也不敢怠慢,一边收拾接生器具,一边说:“您老别急,我这就收拾好。”产婆迅速整理着剪刀、棉布、草药等物,放入布袋,随着玉奶奶出门。
回到小院,产婆径直走向产房,玉少宣被赶了出去,玉奶奶站在一旁打下手,紧张地看着产婆忙碌。产婆进入产房后,迅速进入状态,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她先轻轻揭开王娅楠的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产妇的整体状况,随后熟练地用手在王娅楠的腹部轻轻按压、触摸,口中喃喃自语:“嗯,胎位还算正,就是宫口开得还不够大,娅楠莫急,先放松些。”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产婆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玉奶奶拿来干净的热毛巾,为王娅楠擦拭额头和脖颈处的汗水,手法轻柔而利落。“娅楠,现在感觉咋样?疼得厉害就深呼吸,像这样……”产婆亲自示范着深呼吸的动作,眼神紧紧盯着王娅楠,观察她的反应并适时给予指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婆时刻留意着王娅楠的阵痛频率和强度。她时而凑近王娅楠耳边轻声安慰:“娅楠啊,生孩子就像过一道坎儿,你这么坚强的姑娘肯定能挺过去。”时而又快速地检查一下宫口的扩张情况,每次查看时,她的表情都十分专注,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专业的判断。
当阵痛变得愈发强烈时,产婆提高了声音鼓励道:“娅楠,用力的时候到了,跟着我的节奏,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儿往下用力。”她双手稳稳地扶住王娅楠的腰部,给予她支撑和力量,眼神坚定地与王娅楠对视,传递着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