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好问题,前提是索伦心里真的有答案。广场上吵吵闹闹的声音隐约能传到这里来,他在短短几瞬里想明白了刚才那位夫人的戒备从何而来,却仍有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以及,信仰不是能随意更改的东西。”
伊米休由衷道:“你说这句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哈哈,我开玩笑的,好吧,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了。有人在推波助澜,影响那些信徒的情绪。”
他摊了摊手:“搞不好,最后朵图靳帝国真的会变成三种信仰共存的帝国哦?这也算首例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索伦是真的一无所知。广场上的祷告从开始到结束还需要点时间,伊米休四下望了望,又觉得在这里说话不太合适:“去告解室?那位……我是说,你刚才,或许可能见到的某位地位高的存在,有没有与你确定之后说话的地点?”
索伦:“广场。”
“那我们去那边,”伊米休所指之处,方方正正的廊柱分割出安静的小房间,他道,“说实话,我本来是想找个借口,然后随便跑个地方去躲着点。可你既然平安抵达了,那我突然觉得,我在墨格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了。”
告解室现在有人在用,但伊米休并没有等待的意思,他随便选了一间,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一位带有兜帽的信徒开了门。
也许是位年轻的小姐吧,她仓惶不安的拉着兜帽转身就走,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寸皮肤裸露在外。
索伦抬头看去,听见伊米休小声道:“那是林安塔特男爵家的小姐,她原本和这场腐蚀没有关系……但是林安塔特男爵并非支持大皇子一派,所以我做了点手脚。”
索伦被这句话震惊到了,神情复杂,诚心诚意地道:“我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下次可以当我是个瞎子聋子哑巴,不用刻意说给我听。”
“啊……”伊米休对让出房间的神父客气道了声谢,这才转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应该坦诚。”
“短暂几次合作的关系不能算朋友,”索伦道,“你看起来很像是想把我拉下水,我能站在这里,全靠我觉得我已经在这浑水里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