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习语言的速度令人震惊,短短两三天就彻底掌握了朵图靳语……或许这就是追随那位神明该有的天资?”
“诗人散播信仰很积极,但采用的手段太原始,教会渐渐放松了警惕,自信这位善良、热爱孩子的吟游诗人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同一时间,又出了件事,始终行踪难以捕捉到死神信徒不知道被谁抓住了,还全杀了,教会不能确定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但教会能确定这是份厚礼。”
“谁送的厚礼?不知道,总之,”伊米休轻声笑道,“几天后的节日能顺利举行就行。这当然不是放松警惕的意思,只是代表可以抽调更多的人去负责节日的布置。”
“节日当天出了事,又或许没出事。很多人做了一场同样的梦,梦里有遮天蔽日的浓雾,有不可见的可怖怪物,有急速衰老的身躯和砰砰跳着的心脏,直面衰老和未知的恐惧令人不惜一切祈求庇护,于是最后所有人都看见了璀璨的星光。”
伊米休沉默了下,道:“说实话,我见过初升的晨光,将落的夕阳,但都不如梦中所见来的惊心动魄……这可能是我做的第二场惊心动魄的梦?我想我要改变信仰了,这一切都太吓人了。”
但改变信仰也不一定会迎来好的发展,说不定一切只会变得更糟糕。
索伦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一场梦横跨了大半天当然有问题,举办节日的广场莫名其妙一片狼藉,像是被什么摧残过,有人相信梦中所见为真,也有人认为那是假的。黑色鳞片的怪病无声蔓延开,有人获得了非凡的力量,也有人因力量痛苦,失去余生。当然,没受到影响的人占绝大多数。”
“我推测受到影响的那些人灵性恐怕纯度很高,所以太敏感。好在灵性纯度高的人少,所以在最开始,患病的人并不多。可惜……就像我刚才与你说的那位小姐一样,现在出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伊米休轻声道:“教会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在灰巷无声传唱的信仰渐渐蔓延开,带着庇佑信徒不受侵扰的神迹。大人们或许不会改信,但他们会担心他们的子女,从而替子女选择必然安全的一方。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全新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