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观。
庭院中绿意盎然,翠绿含春。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与世俗的院落没有什么区别,但想到乐临清如此推崇这位师尊,许平秋觉得这庭院里栽种的树或许也是能拔根离地,将他狠狠揍一顿的存在。
所以他有些紧张的跟在乐临清身后,来到了一处房间前。
还未等乐临清敲门,门户就主动向着两边敞开,一道高挑净白身影静静伫立在其中。
她穿着素白的衣裙,除了衣裙褶皱堆积的阴暗外,便是纯洁无瑕的白。
白的令人觉得具有神性,像是在发光,不需要任何点缀,自身便是绝美。
曼妙的身材没有被净白的衣裙遮掩,不同于乐临清的自我封印,她胸脯前的褶皱阴影最多,显得楚腰纤细。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她还有着及腰的雪发,皎洁如霜雪,未有束缚,就这样自然垂落披肩,落在净白的衣裙上,不仅没有融为一体,反倒是衣物与青丝各自白的显着。
唯独可惜的是,她的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面具没有五官,只有净白的一面,有种无法形容的虚妄感。
但面具缠绕着的红绳也是除了白以外第二种不同的颜色,很显眼。
屋内宽敞明亮,但与身影的光华比起来,宛若萤火。
她明明很显眼,但许平秋却感觉自己像是第二眼才注意到她,这种感觉有些矛盾,但许平秋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但顷刻间,许平秋联想到了一个词汇,避世。
除却隔绝人与人的关联外,这位道君似乎做到了更进一步,将自身与周遭环境的关联也给避开了。
若不是有意,许平秋猜测或许一般人根本无法发现她的身影。
但许平秋又好奇,这般神圣,为何还要再行避世之举,但转瞬间他又忽然想到,或许并不是她在避‘世’,而是‘世’在避她。
“师尊,我把人带来了。”乐临清低垂着头,恭敬的行礼道。
许平秋当即有样学样,目光低垂,落在了地板上,但是目光却又被一抹净白吸引。
在这位道君的衣裙下,并没有穿着鞋履,但同样也不是赤足,脚丫被轻薄的白袜包裹,但这并不是纯粹的白,而是点缀有微微的嫩红之色。
这是许平秋在这位道君身上发现的第三种颜色,也是最诱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