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倾桉的心中,慕语禾从来不是简单师尊两字能够概括的,更恰当的说法应是:‘幼时如严母,长时如阿姐。’
就是小时候严过头了,陆倾桉现在看到戒尺还有点应激,但她心中却从未怪过慕语禾,甚至心中更多的也是仰慕。
所以,陆倾桉才看起来和慕语禾那么像,这都是当初刻意模仿的影响在其中,直到现在,两人静坐在一起,也有种‘花开两朵,并蒂而生’的感觉。
“这样啊。”
慕语禾见她这般反应,风轻云淡的应了声,松开了陆倾桉的手。
正当后者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时,慕语禾又淡淡的问了句:“是许平秋吗?”
“啊?”
陆倾桉没有想到慕语禾会问的这么精确且直白,墨玉般的眼眸一缩,抬眸惊愕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螓首低垂着更下了,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
慕语禾问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陆倾桉的头越埋越低,唇角微微勾起,只觉得有趣极了。
“……”陆倾桉柔唇翕动,似想要说什么,但又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白皙脸蛋上的红霞犹如积雨厚重的密云,蔓延而下,顺着秀欣鹅颈,将锁骨雪池都染上旖旎的颜色。
直到纤秀青丝随着不断低首,朦胧的遮掩了陆倾桉眼前的画面,她这才有勇气细如蚊呐弱弱又应了声:“……是。”
随着答案说出口,陆倾桉有种浑身气力被抽走的感觉,臀儿下压着的冰丝薄袜玉足也如稚嫩莲辫般羞涩的闭拢蜷缩了起来。
此时此刻,陆倾桉恨不得自己能有在道君面前悄无声息挖洞的本领,好将自己埋了,省的难堪。
明明自己的本意是来探究许平秋和师尊的关联,这…这怎么反过来了,成了师尊探究自己了?
而且。
要是师尊发现自己和临清都……
好糟糕,陆倾桉不自然的紧咬着唇,一往下细想,她只觉得世上最严峻的社死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这一瞬间,她又觉得,要是许平秋真是师尊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情况好一些?
至少这样,师尊应该不会在听到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两个徒儿都被一个人拐跑了而有所情绪吧。
因为她自己先偷跑了,所以也就不能指责了,这…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就是往这方面细想,陆倾桉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触及一种很怪很怪的事件中,这算不算天墟最大的师门伦理事件?
这放眼整个天下,应该都很难找出第二件吧?
陆倾桉不免有些心乱如麻,但顺着这糟糕猜想,她感觉其实自己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