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松山。”陆倾桉侃侃而谈,有着一种天潢贵胄、钟鸣鼎食的从容:“香油慢焰润雪龙,松子点缀落松山,用的是彘兽的肉,油用的是……”
“那介个呢?”
“画堂锦风、仙鹤逐云……”
陆倾桉挨个报菜名介绍,许平秋负责眨巴眨巴地傻眼,乐临清则负责阎王点卯,指那吃那。
这些佳肴虽然色香味俱全,同时摆盘也十分精致,但这个份量属实令人不敢恭维。
点缀的看似有一大盘,但实际叠加在一起,许平秋感觉可能也就几口,这刀法要是去杀牛,嘿,前脚刚刮点皮外伤,后脚牛估计就痊愈了。
一圈下来,陆倾桉嘴才说完,乐临清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有一种好像什么都吃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吃的感觉。
“现在后悔了吧?”陆倾桉看着乐临清,一副勿谓言之不预的样子。
“嗯,后悔了!”乐临清苦巴巴的点头。
“宴会嘛,其实也就尝个味了,也不是为了吃饱,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饿着,才有档次感。”陆倾桉很有经验的剖析着,同时将自己的那份推到了乐临清跟前。
“那为什么…唉,算了。”许平秋本来想指指另一头很显眼包的憨憨虎,但又觉得这怪丢自己脸的。
在不久前,一汪一嗷一能,大狗大摆的走了进来,黑犬甚至还给许平秋抛了一个鬼迷日眼的表情。
入席后,作为老油条,黑犬也是熟练的开始了钻空子,一套精致话术,什么就上这一点够谁吃啊?这可是许师叔的爱虎,这要让外人瞧去了,还以为咱们天墟连御兽都喂不起呢!
然后,就成功的解锁了自助餐模式。
流光飞过来,憨憨虎嗷一口就吃完了,然后继续下一道流光,继续嗷。
可能在憨憨虎眼里,天墟就是一个大大的自助餐吧,从入门开始,就曾经用自助给自己上过强度,药晕过自己。
“它们啊?”陆倾桉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拿起执壶往桌上的杯子斟满,回答道:“它们不要脸,加上狗仗许势咯,你可别想着干这个,你自己丢脸就算了,别拉着我和临清一起。”
“我至于吗?”许平秋无语凝噎,端起杯子轻饮了一口,顿时眉头一皱,觉得这感觉味道好生熟悉,但又有点偏差,只好再度很没见识的求助起了陆倾桉:“这又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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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月华,俗称帝流浆,但掺水了,这玩意……你没喝过?”陆倾桉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平秋一眼。
“哦,我就说味道怎么有点不对。”许平秋恍然大悟,难怪这和进口货不一样。
“是吗?那看来你偷吃过很多嘛,这都吃出经验来了哦?”陆倾桉冷不丁的问道,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许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