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脸谄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则上这样是不行的,但许平秋愿意出两倍的原则,那就…那就没办法了嘛!
“客人这是看好了谁?”管事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刺激消费:“要是太贵重,小的也很难办的,毕竟客人才是新客,我们总不能坏了老客户情谊是吧。”
“不是什么贵重的,喏,那个!”许平秋带着管事来到了那个囚笼前,指了指还在细细品着糕点的女孩。
“哦……这个啊!”管事看了眼,当即有些失望,因为这个女孩不仅没有灵脉,体内的阴气淤积难以处理,连做个耗材都难,不值什么价。
但作为老奸商了,管事还是睁眼说起了瞎话:“这可是合欢宗花了大价钱要的炉鼎,个个都是阴性体质……”
“……三倍。”许平秋无语的瞥了管事的一眼,为了防止他再涨价,直接拆台道:“她都快被阴气侵蚀死了,多余的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哈哈,这…得嘞!”管事的也知道再说就有点扯了,也是悻悻的闭嘴,直接上前打开了囚笼,对着自己的‘财神爷’喊道:“出来吧。”
女孩愣了愣,在连番的催促下,才手忙脚乱的将剩下的糕点塞到了衣领里,小心的捂好后,才艰难的站起身,踉跄的越过了囚笼,站在了月光下。
环视着四周,女孩神色显得有些恍惚,伴随而来的不是一种脱出囚笼的自由,反而有种不安与不知所措,脑中下意识的却想起了人牙子的教导。
“主…主人。”
女孩看着近前的那道温柔身影,有些小声的喊道。
“不用叫我主人…”许平秋不是很喜欢这种称谓,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让女孩叫自己什么,总不能叫老登吧。
“对,要好好记得……”管事还想照例敲打几句,帮许平秋一把,但听到他这样说,不禁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半晌才拿出了一枚玉章,继续正事。
“这里面记载了本店独有的奴印道术,客人是自便还是?”
“一定要印?”许平秋没想过这回事,但对于天圣城情况的不了解,还是选择了疑问。
“要的要的,不能坏了规矩!”管事一听,神色顿时紧张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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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都偷偷卖合欢宗的货了,你好意思和我谈原则?”
许平秋诧异的看着管事,一副你谁的神色,这怎么刚刚还为灵石折腰,一下子又坚贞不屈了起来?
“不一样,不一样!”管事耐心的解释道:“我这偷偷卖给你呢,只是赚差价,不瞒上,瞒的合欢宗,毕竟中途有损耗,死一两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不能瞒着上头,你的灵石我可以在账上少记,但不能没有,奴纹是要记载入档案里的,不然查到我会死的。”
“行吧,但我不用玉章。”许平秋极不情愿的应了下来,但没有接过管事手里的玉章。
“哦哦!”管事连忙将玉章收了起来,拿出一枚一次性玉简,神色更加恭敬的递给了许平秋。
看了一眼,许平秋便将奴印道术掌握,在女孩的自愿下,一道妖艳的纹路便浮在了她的脸上,刺目显眼。
这个位置是固定的,天圣城的所有奴印道术皆是如此,目的很纯粹,只是为了快速辨别身份用。
交完灵石,许平秋又催动道术,在管事拿出的玉简上留下了一道奴纹作为存档,这道奴纹没有什么特殊效果,只是类似一个身份标志,证明不是虚假交易。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易完,管事满面春风,便恭迎着许平秋往外走,女孩惴惴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后,但因为长时间的囚禁和虚弱,行走很是艰难。
许平秋见状,干脆将她抱了起来。
“主…”
女孩紧张的攥住许平秋的衣裳,眼眸中闪过片刻慌乱,但很快怀抱中传来的温暖就令她不由自主的安心了下来,喊到一半的话也因想起许平秋之前的叮嘱止住了。
缩在许平秋怀中,女孩看着四周景色逐渐远离囚笼,她又忍不住悄悄打量着许平秋,在许平秋感应到她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女孩又慌张的挪了开来。
即将走出牙行的时候,许平秋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枚玉简,叫住了管事。
“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合欢宗的人,就说是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交给他的。”
“啊?这…这不合规……这太合规矩了!”管事一脸坚定的将许平秋递来的灵石塞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