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个头,这种蠢话也能上报到我这里?衣造的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下次再有这种事传上来……呵!”
岑三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死亡凝视。
至于什么冰晶莲藕王?狗屁!
冰晶丝这东西要论价值,本身就不贵,也并非不能量产,纯粹是因为现在这样饥饿营销的收益要比量产大,所以不可能会有人去闲的蛋疼去养莲藕王这种东西。
但骂完,岑三饮了口茶,也没在难为传话的这人,只是好奇的多问了嘴:“这人什么来历?”
毕竟,好久没遇到这种明晃晃,把人当傻子骗的了,岑三也好奇这是哪来的短命鬼,敢骗到自己头上来。
“不知道。”下人低着头,有些紧张,在岑三开口骂人前,连忙急促地补充道:“入城记录查不到这人来历。”
“没有入城记录?”岑三皱起了眉头,这种事倒不是没有可能,像他这个身份,带个人入城不记录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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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下人点头,继续道:“这人第一次出现,似乎是在牙行。
“他买了一个没有灵脉的女孩,还是合欢宗的货物,本来应该要死的,但被他救下来了,然后他还给合欢宗的人留了枚玉简。”
“合欢宗?”岑三听到这三个字,不由正了正神色,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要说魔道宗门,那叫一个千奇百怪,但大部分都如昙花一现,因为太孝了。
师视弟子如养蛊,弟以弑师为出师,师徒背刺十分无常,明天和万魂幡,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但合欢宗嘛……那还真是万古长青,值得重视。
尤其是是听小道消息,合欢宗和荧惑这两魔道翘楚似乎有点想洗白上岸,准备去魔称圣了,至于是叫圣宗还是圣地什么就不知道了。
而眼下,出现的如此凑巧,岑三很难不联想到,这莫不是合欢宗作的局,想来敲竹杠,打秋风。
要是真来,那就难办了,虽然十二商会的主旨是一致对外,但对外的同时,狠狠给你来上几刀,那也是顺手的事。
想到这,岑三有些焦虑的用手敲着桌子,继续追问道:“玉简里有什么?”
“不清楚。”下人有些汗颜,“玉简被合欢宗的人拿走了,里面的内容,牙行的管事收了钱,没看。只是合欢宗那位在看完玉简后,喃喃自语了两句,什么阴阳倒转,乾坤逆反啥的,然后便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又回了牙行,似乎是无功而返,然后把那人用来入库的奴纹给夺走了,牙行的不敢招惹。”
听完下人的讲述,岑三有些绷不住了,“他妈的,一边偷卖合欢宗的货,一边还讲诚信?之后呢?”
下人继续说道:“之后,间隔了约三炷香的时间,他出现在了一家酒楼用膳,里面的阵法没有记录信息的功能,不知道交谈了什么。”
“那负责接待的小二呢?”
“昨天晚上离职了,坐上了最早一班的飞艇离开了天圣城,说是去追寻梦想去了。”
岑三:“?”
“用完膳,他在‘清音涧舍’租了个庭院,今天早上有好几家商户与他有过交易,买了些食材,然后举报了周围那些提供特殊服务的。”
说着,下人拿出了一份玉简,岑三将其摄了过来,里面的内容正是今日晚报,其中一条便是:“根据热心市民的举报,税务司成功破获一起以卖银为手段,性质恶劣的偷税漏税……”
“……”
看完了报道,岑三陷入了沉默,他试图理解,可完全看不透,最终下意识的,心中得出了一个这人八成脑子有问题的评价。
这不是贬义,而是岑三有种预感,对方是他最不想遇到,和打交道的一类人。
别人遇到问题可能会衡量利弊,做出退让,但这种人,规则对他们有利,他们就玩规则,规则不利就掀桌子,遇到问题不解决问题,而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不过,这样看来,那所谓的上万匹冰晶丝只是故意夸大其词,用来敲门的敲门砖,既如此……
“派个人,去清音涧舍盯着,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处理那些麻烦,要是没有,就处理掉吧,如果有……”
岑三话到一半,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但事到如今,比起赔本,掉了身家性命来说,如虎谋皮倒还也不算什么,他顿了顿,看向了茶宠青蛙:“如果有,波里个浪,你且再替我去试他一试……”
“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