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就是刁难,只有几岁的小女孩顶着四十度高温跑来跑去,有时连家里佣人都看不下去。
你说顾予难道就这么笨,不知道反抗,不知道告诉父母么?
没办法,心是偏的,怎么也不可能掰回来。
寄人篱下的滋味,小小年纪的顾予深有体会,比起活命,这点又算什么。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酸奶瓶身还冒着冷气,不一会便在外表凝结出许多细小的水珠。
小水珠顺着顾予的指尖,在递给顾妍书时,始料未及的接触让她像触电般地快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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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珠也附着在顾妍书的手指上,在顾予看不见的角度,她用大拇指细细研磨这些水滴,像是想从它们身上寻找到上一任宿主的温度。
"姐姐,今天过来我是想为那天的话道歉。"
"道歉?"顾予不明觉厉,"有什么好道歉的?"
你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顾妍书带给她的恐惧,让她一辈子都想逃离顾家,永不相见。
敛下眼底的受伤,顾妍书笑了笑,这笑竟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妹妹长大了,姐姐也变了许多,血缘和家庭已不再是捆绑在顾予身上的枷锁。
她有苏怀,就够了。
"顾妍书,我们的情分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你耗光,小时候我念你不懂事,所以不跟你计较。"
"现在,还有以后,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忽略。"
但不会忘记。
深深烙在心底的伤疤又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
顾妍书猛地抬头,此刻顾予一颦一笑都让她很陌生。
如果是十七岁的姐姐,断不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想起曾经在美国,在纽黑文,她找到顾予,想对曾经做过的事情道歉。
那时候的顾予和面前这人一模一样,就连眼眸深处的冷峻和无情都仿佛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某一刻顾妍书只能黯然失笑,看来...
她的姐姐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