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凡人。

没办法，顾妍书只好起身打给顾母，也不知道还说了什么，一通明明两句话就可以交代完的电话硬生生打了十多分钟。

等她回来，茶也凉了。

"我给你倒杯新的吧，已经凉了。"见顾予端起面前的茶杯，顾妍书赶忙说道。

顾予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欲伸过来的手，淡淡道："不用。"

手指落空，顾妍书也不恼，再次坐回沙发，双腿交叠。

似乎是熬夜练琴的缘故，围绕在她双眼四周的黑眼圈很重，人看着也有些憔悴。

气氛陷入无尽沉默，良久，她又主动开口问道："苏怀对你好吗？"

"很好。"

顾予的回答总是这么不咸不淡，惜字如金，似乎多说一句就能要了她的命。

饶是这样如此明显的无声拒绝，顾妍书却仍旧像没注意到似的："曾经的事我很对不起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姐姐。"

"砰..."

玻璃茶杯被重重地放上茶几，发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中显得尤为突兀。

"顾妍书，在纽黑文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也包括我和顾家，永远不可能和解。"

凉薄的声线和绝情的神情落在顾妍书眼中，她心脏急剧收缩，唇瓣也忍不住发颤，阵阵刺骨的痛席卷全身。

正当两人之间的对话陷入绝境之时，大门被推开了。

不得不说，顾父顾母回来的十分及时。

因为再这么和顾妍书单独相处下去，顾予可不敢肯定自己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表面是一家人，自然也要装装样子。

只是作为一家人的大女儿，顾予连样子也懒得装。

顾父顾母本来极为欣喜，就连正在进行的会议也取消了，就为了回来和女儿吃个饭，说会话。

只是在看见顾予这副表情后，心都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

因为他们对这副神情太熟悉了，回国当晚，顾予也是这样双手抱臂端坐于中央，藐视众生。

"小予，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姨去买。"顾父说。

这时候顾母也放下了手中的爱马仕包包，坐在顾予一侧，中间大约隔了一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