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会撒娇,颇晓得怎么叫你心软松口,这一招用起来无往不利。
平日里个个都说她耳根子软,可谁都知道,一对着这小屁孩,自己那耳根子比她更软。
“出去做什么,你不陪爹爹你成天往外头跑。”傅应绝轻斥她,“像什么话!给我坐好了!”
将她软软贴上来的小身子扭正,就这么直直坐在他怀里。
奶团子浑身上下没骨头似地,一抱着她,准会搂着脖子黏黏糊糊的,哪像现在这样被扯出来坐好过啊。
她呆了一下,嘴巴后知后觉地瘪起来,大眼睛控诉似地看着这故作正经的爹,“不抱小梨子你坏坏!”
傅应绝脸皮颇厚,“这不就是在抱着你的。”
“哼!我要出去丸!”
“啧。”傅应绝头疼得很,怎么老想跑出去,“那待会爹爹陪你去行了吧。”
这哪儿行!
她可是瞒着爹爹悄悄的!
不能告诉他。
她心虚了一瞬,腮帮子鼓鼓,“不要,小梨子自己。”
傅应绝板下脸来静静看着她不说话,那模样唬人得很,几位一直注意着的大臣心头一紧。
哪知奶团子不以为怵,娇声磨着他。
直将傅应绝那颗心蹭得是忽冷忽热的,最后实在耐不住,语气不耐极了,“行行行,给你给你给你!”
他从一旁的暗格里不情不愿地摸出一块令牌,令牌纯金质地,做得精妙绝伦,系扣处是精细的凤尾结,上头正刻四个大字:御霄正极。
余光瞥到的大臣一惊,这牌子......
乃帝王随身,说是身位证令都不为过啊。
最后奶团子得偿所愿,喜滋滋地抱着牌子走了。
倒是留他一个孤家寡人坐在里边生闷气。
“小没良心的。”实在是气不过,他又骂了两句。
几位跪了快半个上午的老臣,想着陛下心情该是好了一些,于是蠢蠢欲动,“陛下......”
傅应绝心气正不顺,闻言没好气道,“陛什么下陛下!给朕滚过来!”
大臣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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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手牌一路畅通无阻,小全子陪着人,那马车一路疾驰到怀化大将军府,小全子还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