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看糕糕

可后来几人才发现,他们这口气,是松早了……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

几人脑子也“轰”地一下炸开!

状况还未明了,甚至是来不及转头,已是下意识地朝着那窝在门下显得小小一只的傅锦梨跑去!

“什么东西?!”

“跑跑跑!抱上小梨子!”

王家那一出几人是刻骨铭心,如今听见什么大动静几乎都是条件反射。

于是一拳头砸在大门上,瞧着上头破开个小洞的奶娃娃,嘴角刚一咧开。

就叫人拦腰抱起!

她懵然了一瞬,身子已经顺着那力道往前折去。

视线从满眼的红落到铺满青砖瓦的地。

怎么,怎么脑子掉下来了哇?

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调整姿势,一人抱脑袋,一人抱腿,将她带得退开三尺远!

傅锦梨表情都来不及换,就这么硬生生同自己刚砸出来的大洞分离。

她努力回过小脑袋,“我的,我的……”

“小梨子不怕!”赵驰纵还分神哄了一句。

奶团子“哇”地一下哭出来!

她不怕哇,她的糕糕……呜呜——

最后她还是没能出去,甚至是因为砸坏了大门去见了祭酒。

祭酒一个老头子揉着脑袋。

心堵。

一排五个小崽儿。

好好好,一个不差,又来了!

哦,不对,换了个人。

他一个深呼吸,尽量放缓了声音,“小殿下,真是您砸的大门?”

傅锦梨站在几人中间,因着一出乌龙,她叫几人搬箱子一样抬走了,一路跑到远一些的小径上方才停下。

奶团子脑袋都颠儿晕了。

头上两个小发包松松垮垮,外头的小褂被散落在肘间。

她心虚得厉害,对着两根小胖手指,软声软气认错,“是我呀,是小殿下。”

“小梨子米有钱。”

她小脸一红,对着祭酒笑得十分气弱。

砸坏了,要赔钱了,小梨子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

“……”

祭酒一噎,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再说,您还能没钱?

赵驰纵也不知为何,许是坏事儿干多了,如今明明没犯事儿,见了祭酒也是心头发虚。

“祭酒,我们是,是一不小心弄坏的。”

他还当是那大门年久失修,谁知一问竟是小梨子一拳头砸的!

他如今想起来还尤为恍惚。

方才几人自出的时候,奶娃娃手背上几个带着福窝窝的关节都红了一片。

祭酒吓了一跳,先请了大夫来抹了药说是不严重,小半个时辰便消下去了,他这才放下了心。

季楚眼神忍不住地落在傅锦梨包着一圈绷带的小爪子上。

别人不知,季楚却是有些明白。

奶团子的力气异于常人,他早早就叫见识过了。

当日她同丁雅言,还有自己,三人一起,可那一堆木头大半都是她搬的。

小梨子平日里一小只,做什么都温温吞吞,只偶尔她感兴趣了才会风风火火些。

表现得太过正常,以至于日子一久,他便忽略了这一点。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悲愤之下竟是一锤,将别人大门都给砸了!

薛福蔚满不在乎,大哥力气可大,连他这么个大胖子都能拽动呢。

那破门本来就破!砸坏了咋了,这不是为他提供个翻新的机会嘛。

“祭酒莫急,去留无意,那门该是也干够了,想着歇两年呢!”

“……”

祭酒差点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气昏,“可闭嘴!”

他又去看站着最为安静的唐衍,其实祭酒一直都在留意这个小少年。

他父亲的事他也是知晓一二,这样的一个孩子,全凭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日。

于他,祭酒只有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如今小男孩还是那个小男孩,却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已然发生改变。

比之怯懦,祭酒更欣赏他此刻的从容。

比之内向,也更欣赏他侃侃而谈。

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唯一不太清楚好不好的,大概是他看着小殿下缠着布条的手,双眼发光。

很是羡慕。

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