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以头抢地,“臣绝无半句虚言!”
“兆尹府众人明暗皆有,本以为要花费些力气,只是不曾想一路南下,受这匪贼所害者竟不在少数!”
“这样的大事,当早早报回中央处理,可却从未听闻过分毫消息。”
咬牙,恨极了,“淮川同上京相隔甚远,他们隐而不报,实有欺蒙圣眼之嫌!”
他情绪太过激动,傅应绝微压了腕,示意他稍安勿躁。
“朕对孟卿,十足信任,朱易其人,能力有之私心太甚,既有嫌疑,着传朕旨意,停职查办,待案子了解,再还其清白。“
帝王扯了扯唇,眼底无笑,“若逃脱不开罪名,便助他早见先祖。”
若是刚即位时,傅应绝可能还要权衡利弊,多方考量束手束脚,可如今整个大启几乎是他一言堂,确有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的资本。
“另派刑部协理此案,最多年前,朕要个结果。”
孟良大喜,“臣领旨!”
兆尹府因这案子,人人都是连轴转,一边要各地联系被拐孩童家属,一边还要外派查案,实在是分身乏术。
刑部插手,自然是要方便迅捷许多。
***
案子查得如火如荼,江南道长官,正二品大员,被圈禁搜查,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个个都是老狐狸,从帝王那日渐阴沉的脸上看出些风雨欲来的架势,在朝堂上吵架都小声了些,更有甚者是两眼一闭,装聋作哑。
都知道这个节骨眼是多说多错,不定就叫上头那个揪着一通为难。
当然,若是小殿下在的话就另当别论。
满朝文武,竟是同心一致地念叨起小殿下来,至少有她在前头顶着,陛下就是再如何混也会及时“悬崖勒马”。
而得他们念叨的小殿下,其实这两日过得也不太舒坦,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