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教训他,“不说话啦,欺负人爹爹,自己写课业哇,小梨子学习!“
傅应绝:?
他怎不知道自己批折子何时成了做课业。
***
小殿下学得热情高涨,挎着自己的小包,雄赳赳气昂昂就上了考场。
傅应绝本着一片慈父心肠,说是学着会试举子的父母长辈一般,送考一番,谁知临到头来还是叫旁的事绊住了手脚。
“不会写便不会写,勿要多做纠结。”
傅应绝不放心,多叮嘱了两句,“咱家也不要你考那三瓜两枣来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话里话外是十足的不看好。
傅锦梨哪儿能听不出来,小丫头瞪着大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两息,黑黝黝地。
直将傅应绝瞅得不自在,“怎么。”
“唔哼!”
奶团子扭过头去,小手一抱,嘴巴撅到天上,“瞎说爹爹瞎说,小梨子考状元。”
“考坏不回家啦!”
“.....”
傅应绝又好气又好笑。
她倒是自信得很。
不过又怕当真考得不好,气性太大一走了之,到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于是帝王僵着脸,扯唇笑得勉强,违心安慰,“自然,期待大王凯旋而归。”
他这一说,小孩儿立刻咧开嘴就笑,腮边的梨涡浅浅,小爪子抓住自己的包带子,重重点头,道,“谢谢爹爹~”
“考状元,吃大席呀~”
“.......”
也不知是谁教得她这些,傅应绝自知丢不起这个人。
————
傅锦梨的小马车方过午门,遥遥而去,同她车架擦肩而过的,是一队押解的人马。
听见外头铁链拖地,滑动出渗人的响动,原本坐在车内上下踢着小短腿的胖丫头顿了顿。
而后眼睛一亮,撑着站起来,一骨碌爬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