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几个还去给它逮虫子喂,不愧是大当家养的,不吃虫子,只吃草呀。”
她见着傅锦梨来,热情得很,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嘴巴就没停下过。
声音很大,大公鸡在上头置若罔闻,眼神都不给一个,头高高抬起只给众人留下个尾羽。
“吃——吃草草,不吃虫哇~”
傅锦梨本是一鼓作气地来,作势要叫这咯咯哒好瞧。
被这么一打岔,气都泄了大半。
只懵着小脸听得云里雾里。
妇人点头,愁得很,“也不是没给它吃的,我还未见着专啃草的鸡。”
闹荒年的时候,人都没得吃,更遑论是鸡。
那都是一起啃着树根吃着草的,但这鸡崽儿吧,机灵些还是会自己逮些虫儿吃。
这大当家的倒好,虫送到嘴边了都不吃,拧着脑袋就啄草。
光吃草草不吃虫虫呀。
傅锦梨站在一堆人里,最矮。
胖墩墩是傻乎乎地跟着抬头,小嘴巴呆呆地回,“咯咯鸡,吃菜菜,不吃虫虫爹爹打~”
“喔咯咯——”
大公鸡又叫一声,这时六花儿也追了上来。
他实在虚得厉害,几步路的功夫都累得气喘。
看见这上天的鸡,不匀气儿就开始告状。
“这傻东西!打打打打我啊,小小——小老大好好好好教训教训——”
实在可恶!
去逮它下来被一脚踹下梯子在地上躺着。
六花儿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这么一提,傅锦梨那被岔开去的脑袋瓜总算是拽了回来。
小孩儿眼睛一瞪!
脸一紧,后知后觉地气起来。
嘴巴张圆了,喊道,“喔喔!当太子哇,豹子胆!我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