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儿左脚踩右脚,差点一个狗啃屎向前扑去。
险险站稳后,他对着傅锦梨腆着脸一笑,“大大大当家,这是做做做——做啥。”
手做指天发誓状,“日日日日月可鉴!我六花花花——花儿对您的衷心如如——如天雷滚滚,屁屁屁——屁滚尿流!”
其余人:“……”
傅锦梨:“花花上茅房,遭雷劈了哇~”
苏展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上前去将情况简要说了遍。
六花儿两人不明所以地神色也在他话语里沉重起来。
待一番话叙完,阿进凝重道,“想不到他还是不死心。”
六花儿气得又开始骂骂咧咧,“好好好,好一个,一个不要脸!老老老惦记着咱们这土匪窝干干啥!”
两人瞧着似是知道些什么,意外却又觉得预料之中。
傅应绝长睫半耷不耷地垂着,一杯粗茶也叫他品出了世间绝味的样子。
他不说话,阿进跟六花儿两人也对视一眼,渐渐安静下来。
傅锦梨使劲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做凶状。
赵驰纵蠢蠢欲动地抛玩着自己的小剑。
月弯弯规矩地坐在一边。
一时之间,倒是又安静下来。
直至那后背懒洋洋抵靠着椅子的男人,将杯子搁在案上。
发出一声“乓”的清脆声响,这屋子里的沉默才似是被打破。
傅应绝清了清嗓,未给那站着的两人一个眼神,只道,“这倒是你们不讲义气了。”
他长腿打开,似笑非笑,“咱们大当家也挂了名头好一阵了,却是不见得知道寨里几件事。”
“你们说——”
傅应绝眉骨轻动,连带着一张仙人面皮都狠厉起来。
他道,“——是谁的失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