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神色淡淡地,手上牵着慢悠悠跨过上门槛又“嗨呀”一声蹦哒出去的傅锦梨。
傅锦梨将自己团吧团吧,玩得不亦乐乎。
忽地一瞟眼看见地上的人,眼神一滞,小手一指,“米有头发!”
“他他,爹爹脑袋掉了!”
傅应绝没理她。
毫无情绪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不老实的身影上。
声音冒着寒气,“跑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苏展笑着打圆场,“不知,周统领没交代。”
傅应绝冷哼,没计较他的滑头。
牵着傅锦梨步子闲散地走到专心致志跟满口泥巴作斗争的和尚跟前。
傅锦梨站在他身后,歪出脑袋去看,一只手紧紧牵着傅应绝,一只手扒拉在他衣衫上。
她爹目光有些幽暗,没说话,她也识相地没开口。
和尚嘴里没弄干净,忽然感觉头上一暗,有人遮住他的光了。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有些熟悉的音色就落入耳中。
“抬头。”
短短两个字,但由于个人特色太过明显,懒懒散散地,再配上那半沙不哑的矜贵感。
很熟悉,好像喝醉的时候听过。
他拧着眉抬起了铮亮的大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