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闹腾她爹,一边还要注意着月弯弯。
小孩儿小腿嘚啵嘚啵地,累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现在已是深夜。
小孩儿窸窸窣窣地就从床上摸索了起来。
只因白日里问了月弯弯一句这两天都在干什么,小梨子看着不太对劲。
月弯弯没有丝毫隐瞒就倒了个干净。
小孩儿一听,脑子绕不明白,只记得个“龙”。
龙。
那不就是小梨子!
小光头在跟弯弯说小梨子!
这她哪还坐得住。
胖嘟嘟的女娃娃自己翻身下床,还要笨手笨脚地给自家爹爹盖好被子。
一扯差点将傅应绝给捂死。
她又趿着小鞋子,摸黑找不到衣裳,就将她爹的外袍往身上一系。
一个顶着毛茸茸鸡窝头的奶娃娃,身后仿若拖着个大披风,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向了门外。
傅应绝额角不住地突突,终于在屋子外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后,忍无可忍地将头顶被子扯下。
狭长的眼,就算在黑夜里,里头的无奈也清晰可见。
再听外头小孩儿似是撞到了东西,哭唧唧地哼两声后。
一句,“小梨子打!”
气得一巴掌将什么拍碎了,而后又迈着步子慢吞吞地抹黑往外去。
动静已然很大了,傅应绝便是只猪都得醒。
床上的男人屈膝坐起来,手一伸要拿衣服穿,却摸了个空。
换个位置又抓到小孩儿软乎乎毛茸茸的上衣跟小裙子。
得了。
衣裳都叫那兔崽子顺走了。
傅应绝保持着这动作,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
良久,才听见黑夜里传来一声叹息。
——
傅锦梨认得路。
她前脚开溜,后脚明里暗里就跟上了一堆人。
小孩儿走得磕磕绊绊,总算是到了小光头的屋子。
她老爹的衣裳在地上拖,小孩儿满脸严肃地将胖爪放在门上,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