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恶毒,满口脏话。
上一句还在骂傅锦梨,下一句就带上她爹。
傅锦梨刚开始仅仅是不高兴,觉着这小朱太没礼貌,后来一听——
好家伙。
胖娃娃二话不说,低头抄着根棍子闷不吭声就追了上去。
棍子比她人还高,但她拎得轻而易举,长长地拖在地上。
下属忙着搀扶朱妄语,也没有手来拦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到跟前来。
但想着她一个小孩儿能有多大能耐,也没当回事,一边训斥一边扶着朱妄语越过她往门外走去。
“没点眼力见儿,快些逃命去吧,还来这儿瞎掺和!”
抬脚一跨,就要路过傅锦梨,却叫斜边忽然伸出来的一根棍子拦住了去路。
那棍子抬得不高,却仿若有千斤重!
将他刚抬起的脚背原封不动地按回了地上,看着轻飘飘地,可他再如何使力都没办法撼动分毫!
下属一惊,忙侧身看去——
恰好傅锦梨也抬起头来——
小姑娘珠圆玉润,脸上粉的粉白的白,但她的眼睛太过清澈。
往日里笑呵呵地就会显得一双猫瞳纯粹莹润,但现在面上情绪起伏不大时,那点清澈反而像是旷野中寥寥的寂无。
依然是是一眼能望到底,可那底下却是蕴藏着能叫人溺亡的幽潭。
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忽然歪了头,发间的小珍珠流苏就打下来垂在耳畔。
珍珠是纯白色,温润无比,做成了小兔模样的坠扣,它的主人好似也跟它一样,无害又温软。
奶团子说话一如既往地天真,她道,“不可以说爹爹哦,爹爹会哭的。”
朱妄语低咒一声,只觉得这小孩儿碍事。
“你是死人啊!理她做什么,赶紧走!”
待得越久,危险越大,朱妄语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
可这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呢,下属现在是连脚都抬不起来!那棍子只是搭在上头,小孩儿也只有这么大点,哪儿来得这么大劲!
他又试了试,却毫无作用,心头有些慌乱,道,“主,主公,中......中邪了,我这脚怕是怕是抽筋了动不了。”
“不是哦~”傅锦梨这时却提醒他,“是小梨子不要你走欸!”
她玩闹一般,松了下手,那下属猛一用力差点往后跌去。
手上一用力,又压了压,那人又被按在了地上,
瞧着好玩,小孩儿咯咯咯地笑起来。
“可不可以给爹爹道歉呀,不然跟小梨子回家~”
这时两人总算知晓是谁搞得鬼了,朱妄语难以置信,却没时间去思考里头地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