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之于前朝,已经到了这一步。
落安心沉沉坠地,收于腹前的手轻缩。
心里想什么,脸上一点都不表露出来。
还笑道,”陛下豁达。”
傅应绝的用意,也就傅锦梨刚露人前那几月收敛些,后头是直接言明,压根不遮掩。
他的这个江山。
不仅姓傅。
再明确些,能冠得上姓名,指得出来属于谁。
傅应绝也似玩笑一般,同他道,“豁达谈不上,那些大臣若不是见她年幼,巴不得朕退位让贤。”
因为多年无所出,更是没有要留后的意思。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那些满嘴承袭天命的大臣哪儿能不金尊玉贵哄着。
两人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傅应绝直奔紫宸殿。
唯留落安。
他站在院中久久出神,慢慢地,眼中的笑意消失无踪,只藏着旁人看不清的惘然与寂静。
好一会儿,他才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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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梨确实是如傅应绝所想地,听了朝会,酒足饭饱,就在殿内自己同自己玩儿。
一点都想不起自己那代替她上学去的老父亲。
“我想出去~”
紫宸殿的案桌上已经堆满了公文,正是傅应绝今日该处理的。
傅锦梨也尽职尽责地翻开看了几眼,但是字她只认识一半,意思更是晦涩难懂。
于是便丢在脑后,等爹爹来。
她现在站在紧闭的大门下头,明眸皓齿的小丫头,指着门同苏展说想出去玩。
等苏展帮她将门打开了,胖丫头跑跑跳跳在院子里提着根棍子,呼呼哈哈地,笑声如铃。
傅应绝看了大胖丫头那堆鬼画符,揣着一肚子气回家来。
谁曾想,他气着,胖丫头却是乐得找不着北。
一进院子,就见那檐下站着的粉扑扑的冬瓜蹲成只小罐子,在地上不晓得扒拉了什么。
无忧无虑地。
就该送去上学。
“傅锦梨。”
那粉罐子好似也听见有人叫她,懵着抬起小脸来。
肉嘟嘟的腮边软肉,上头抹了灰,又呆又漂亮。
“叫我,有人叫梨子~”
下一瞬,小孩儿又像是想起什么,继续低下头去刨她那土坑,乐呵呵地嘀咕着。
“错了,错了,笨蛋我笨笨,今日是,我今日是爹爹,不是大梨子哇~”
自己肯定自己,“我是爹爹!”
傅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