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儿还记得自己方才还说要叫她吃吃教训啊,走着都险些踉跄几步。
“永嘉。”他喊,迅速移到小辇边。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慌得手抖了两下才将傅锦梨抱出来,“哪儿不舒服了,我瞧瞧。”
他乱了分寸,小心翼翼地将傅锦梨胳膊扯开四处看。
可他也不会医,哪儿看得出什么来。
“爹爹!”
傅锦梨看着他,眼前一亮,还没等她站起来呢,就被老父亲抱出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老父亲很是紧张,声音都有点抖,又急又要压着脾气,“不舒服就瞎跑,找他跟找朕有什么区别,都是没个屁用的。”
连自己都骂。
“太医呢,滚过来!”
傅锦梨在他手里,挣扎又挣扎不过,傅应绝差点把她整只梨都倒过来又查看一遍。
“爹爹~”傅锦梨被晃得脑袋晕,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他的小臂,“我要,脑袋掉啦,脑袋掉了坏坏梨子!”
脸色不好,但是精神头很足。
说起话来依旧是咋咋呼呼,呆头愣脑地。
傅应绝小小地放下些心来,捏着她暖呼呼的小手,招叫了一边的太医过来。
小心地将傅锦梨又放回小辇上,还将半透的薄纱放打下来,不敢轻也不敢重,
“看。”就蹦出这一个字来,冷硬得很。
“是是是。”
就在太医捏着脉的间隙,竹青也把落安带了出来。
却见着帝王绷着张冷脸,一言不发寸步不离地守在小辇旁,目不斜视地盯着傅锦梨从里头伸出来供脉的小胖手。
太医也是就地诊断起来,重重禁军将小辇周边的空地严严围住。
“陛下。”竹青快步过去,落安慢她半步。
可傅应绝连个余光都没给,像是没听见一般。
竹青也不敢乱动,就维持着姿势。
直至太医“嘶”一声——
“如何。”傅应绝低声问。
“观面相是弱症,可脉象并无异样。”太医又试着去探。
屏息凝神良久,忽地变了脸色。
“是了是了,脉不对相才是有异,力满却虚浮,恰似及时止损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