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夸夸梨子爹爹,是小傅爹爹,说翻窗的。”
一点都没有出错,就是翻窗进来的。
周意然也点头,顺着她,“臣作证,是....傅小绝叫翻的窗户。”
傅小绝:?
掏掏耳朵,“谁?谁小绝?”
————
谁小绝不知道,但是傅应绝已经三四天没收拾傅锦梨了。
小小的梨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最后被收拾得眼睛红彤彤窝在傅应绝怀里不动了。
两脚跨开,坐在腿上,埋着脑袋,只留一个肉乎乎的委屈背影。
傅应绝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怀里坐个孩子还能跟一边的周意然对谈流畅。
“李源立了军令状,次月拿下漠北班师回朝,而你此去,南边数个部族最多三月必须攻下。”
“仓涟有庄静在,莱雪也插了暗桩可即刻动手叫祁扬名正言顺登基。”
一桩桩一件件,轻飘飘的几个字,里头不知要落下多少血水尸骸。
“你不问我为何。”傅应绝是以这句话结尾的,他认真地问周意然。
周意然一边听着,不时瞥两眼傅锦梨气鼓鼓的身影。
摇头,“问不出。”
很多时候,不是问了就会有答案。
他不问,因为知晓傅应绝不会给他答案,若是能说,早在下旨之时就说了。
只是他好歹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一眼就能看明白傅应绝的布局,无非是这天下。
难猜出的,只是动机而已。
”你倒是明白。“傅应绝笑,而后手拍在他的肩头。
腕上力道大,落在肩上沉甸甸地。
这时的他好似脱下了发号施令时的运筹帷幄跟意气风发,整个人低落了不少,荒唐地透露出些许脆弱来。
他说,“拜托了。”
傅应绝一辈子没跟别人说过拜托,什么东西不都是他想要就能夺来。
只是现如今容不得行差踏错一步。
说难听一点,他甚至到了急功近利的地步,多管齐下,对大启来说不是不吃力。
他为大启做了许多,如今,轮到大启为他了。
只可赢,败不得。
所以,拜托了。
周意然睨了自己肩上的手一眼,平静地将他抖开,蹙眉道,“要哭,别找我哭。”
冷冰冰,不解风情。
安慰人都不会,只会梗住脖子喊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