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的法子多得是。
“真的哇~”
薛相笑得慈眉善目,“臣怎会骗小殿下。”
说了不动手,真的就不会动手。
薛福蔚也信以为真,自认自己也是有靠山人了,一点都不怵他爷爷,还敢不服气地喊,“爷爷你瞧着啊,你是答应小梨子不打我的,等回去要是真跟我动手了,我就告我大哥!”
薛相:......
老狐狸也压下脾气,朝自家胖孙子扯着脸皮笑一下,“自然。”
最后薛相还是带着薛福蔚走了,脚步匆匆,说是要赶回家管教。
小胖子十分不舍得自家大哥,一步三回头,边走边挥手,全然不知归家去有什么等着自己。
薛相走了,剩下几个隐以他为首的官员面面相觑,最后也灰溜溜地走了。
今日来中极殿,是为了那预言天象一事,因为傅应绝没动作,他们摸不透底,但是世家历来随势而动,他们迫切需要知道些东西。
薛相和稀泥不想管,只装模作样说是需得问陛下后才知晓。他们虽然虚张声势打蛇上棍地同意了要面圣来探探口风,但那一切是建立在薛相陪同的基础上。
他们可以向薛相施压,因为是利益共同体,薛相也可以向陛下上论,因为是天子近臣。
可,他们?帝王?
别逗了,陛下才不会管他们要死要活的。
不跑还等着挨骂啊。
“再会,再会,大家再会~”
方才还热闹至极的中极殿门外,现在除了宫人,也就只有歪着脑袋乖巧又礼貌挥手的小呆瓜站在那儿。
她朝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眼中闪过可惜。
小胖丫头垂首,腮边的软肉就挤着粉润的嘴巴嘟起来,“走了,不热闹,不热闹梨子没得看哇~”
都走刚刚,小梨子没得热闹看哇。
周边宫人都听到了,但是对于自家小主子爱看热闹这点也是哑口无言。
傅应绝看着她一人站着,身边空荡荡的,心头不太舒服。
长腿一动,走了出去,扬声喊她,“永嘉。”
“在介里!”
永嘉立马抬起小脑袋,光听声音小嘴就咧开了,前头的低落一扫而空,笑着就往里头跑。
“爹爹,我听见爹爹~,小梨子来噜!”
小团子撒丫子跑,冲得气势汹汹,傅应绝本能想跑。
但最后还是稳了下来,勉强将人接住。
无奈,“要说千百次,慢些,慢些。”
“嗯嗯!”傅锦梨头也不抬,埋在他身上,“我知道~”
她知道个屁。
两条小短腿跑起来能抡出残影。
她刚生下来时走不稳当,一段路要摔三跤,几乎是走哪里都要人抱着。
现在好了,稳也不算特别稳,但是跑起来摇摇晃晃地总会在要摔倒之前以自己的方式歪回去。
傅应绝的手落在她的后颈,逗小动物一般地捏了捏,脑中一闪,忽然道,“要到你的生辰了。”
傅锦梨是秋日出生的。
端午节那一闹过后,事情堆集在一处,不知不觉竟是到了最热的时候。
等热气一过,傅锦梨的生辰就不远了。
手上一用力,傅锦梨就被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