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一整日十二个时辰都叫他醉心公务,最好是捆身上抱着一块儿睡的人。
松快松快?
这不纯废话吗?
周天老脸一红,这下真有些惭愧,因为傅应绝说的是真话。
“陛下万金之躯,臣等万万不敢啊!说来惭愧,不过是瞧着日子久了未同陛下掏心掏肺地说上一番,微臣心里惶恐这才寻来。”
“掏心掏肺。”傅应绝晓得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那你找错人了不是,朕还是什么好东西能开导开导你?”
周天:.......
周天想再找找借口,却发现自己言语实在苍白,
因为一肚子的墨水言辞到了傅应绝身上都不适用,他压根儿就不配合。
说也是白说。
朝着薛相递去一个眼神,想着求助几分,
可薛相那老狐狸看天看地就是不接他的示意,摆明了是不想招骂。
周天恼上心头,
气得一脚揣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周意然腿上!
周意然:.......
周意然没法装死,只得抬起头来。
一屋子重臣,喝茶的喝茶,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满怀心事地来,却没一个人敢递上话头去。
周意然这位天子近臣,手足兄弟,毫无意外地挑起了大梁。
他也不墨迹,冷着张脸,语出惊人——
“陛下,您的私生子何处来的,打算如何处理。”
“要死了你周意然!”周天拦都拦不住,冷汗流了满头,恨不得将周意然这死小子踹出去算了。
“陛下,陛下他瞎说的,烧糊涂了脑子不记事儿,您勿怪勿怪。”
周意然脸上满是无奈,要说的是他,不让说的也是他。
太难伺候,
最后干脆懒得理会,自己坐在一旁不管了。
落安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也就是一群老头子瞎操心。
别说是周天了,就周意然那一番话问完,傅应绝都是迷茫的。
私生子,
他上哪儿找私生子去。
嗷,
落安。
“就这事儿?”傅应绝眉头狠狠地拧起,心头是既暗爽又别扭。
暗爽是又当了一回爹,别扭是他真年纪太大了吗,是个娃娃他就能当爹?
他问,“落......那孩子跟朕长得这般像?你们这都看出来了?”
此时此刻,几位大臣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薛相挑了句不出错的回答,“自然是,比不得小殿下同陛下肖似的。”
接着,他有些紧张地问,“陛下,那位是......”
“嗯。”傅应绝并不正面回答,只说,“不是你们催着朕为大启开枝散叶吗?”
理是这么理,
只是这词儿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但如今已经不是挑这些错的时候了,周天“噌”一下站起来,脑门一发黑,往后踉跄了两步。
周意然板着脸将人捞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