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句,可是他眼中那点期盼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叫傅应绝点头肯定的意思。
傅应绝一哂,故意顿了会儿,
“那倒是......”
眼见着小胖子笑得越发善意,他语气一转,“今日却——”
“好好好,我就知道您是来接大哥的,大哥也十分想念您,真是的,劳烦您大驾了,我还想着给大哥送回去,您来了那就太好了。”
他也是胆大包天了,腿肚子都在打颤,却勉力笑着安排傅应绝。
生怕傅应绝嘴里说出一句是为了落安而来,
那如何能!
谁敢挑衅他大哥的地位?
蔚蔚子第一个不同意!
落安也不知该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不高兴吧,他是为傅锦梨打抱不平;高兴吧,被排挤的是自己。
“好了。”赶在傅应绝张嘴之前,落安及时止损做了和事佬,“沾了小殿下的光,今日也有这个荣幸与陛下同行了。”
说话的时候,他淡淡地瞥了眼傅应绝,里头警告的意味极是明显。
只是他忽略了自己如今这气势不足的三头身,别说是威慑力了,傅应绝甚至不痛不痒,还敢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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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安也是读上书了,太傅教的不错,偶尔听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薛福蔚那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没有每天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的眼神的基础上。
他第一天只是若有若无的敌意,可是后来回家去也不知是听了什么,竟然时时刻刻都不愿意叫落安挨在傅锦梨身边了。
但凡落安跟傅锦梨独处,他总会从出其不意的地方钻出来。
他还是下意识地怕落安,但是又担心落安欺负傅锦梨便只能克服自己迎难而上。
每天对着落安必说的一句就是:你的就是你的,敢欺负大哥就从蔚蔚子的身上翻过去。
吱哇叫唤着放狠话,像极了话本子里的大反派。
但是这个小反派当得要不称职些,有时候还要眼巴巴地来抄落安的作业。
一边威胁,一边又要忍不住过来招一手,
欠得紧。
这一日,他搁旁边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都没上前来,
若不是落安确信自己没有说漏嘴,他都要疑心是小胖子已然知晓了真相,现在大彻大悟悔恨在心,不忍再同他说话了。
落安就陪在傅锦梨身旁,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上来挤开自己。
可等了半晌,只等来一句——
“我要,我要过生辰了,我又要长大了,大哥我邀请你来我的生日宴啊。”
“嚎~”
傅锦梨答应了,薛福蔚也没再开口,但是他没什么话说却也不离开,就守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