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有所谋划，但终究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许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探出神识，在确认这位被邪魔困扰千年一声不吭的剑道魁首没什么大碍，只是对突然被抽离邪魔而感到虚弱后，松了口气。

用灵力简单的将纯锋天尊身上的外伤治好后，许秋拍了拍手，认为已经大功告成，便扭头看向居中的道天天尊。

这位无论什么境界，始终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幕后修士习惯的抚须，并不理会自己开山大弟子询问的眼神。

自顾沉吟片刻后才悠悠说道：“走吧，已经问出我想要的东西了。”

许秋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只是在神识确认这只有史以来首例保留着些许灵智的邪魔死得彻彻底底之后，转身跟上自家师父的步伐。

而虚托着纯锋天尊的白落，在许秋飞出数米之后还是纹丝不动，眼底隐藏着一丝伤感，看向空无一物的苍白储物空间。

作为曾经的“轮回”仙人，白落飞升的时间非常早，几乎和“因果”是一批的仙人。

而白落虽然和那位“逆转”大聪明一样，对仙界的什么发展、派系并不关心，与曾被誉为仙帝的“因果”也算不上熟悉。

可终究是在仙界生活了数不清岁月的仙人。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仙界领袖就这么卑微的消散在自己面前，似乎代表了自从创世以来就统率诸天万界的仙界时代彻底落幕。

多少还是有些感怀。

至于姜鹤，虽然她以前也是一位妖仙，可如今栖息在许秋的夏剑剑灵空间中，连仙人体魄都舍弃了，已经和仙人大相径庭。

当然，有了许秋剑气的加持，实力反而更强就是了。

“唉。”

白落轻叹口气，远在天外天的本体睁眼看了看四周苍凉破败的仙界建筑，心头那股沧海桑田的沧桑感愈演愈烈。

就在他内心就要完全被悲怆占据时，一只丝毫不留力的大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他肩上。

许秋折返回来，提着白落的肩膀就往小师妹那边飞去，嚷嚷道：“你还噫吁嚱上了，赶紧回去，我要关空间了。”

看着白落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许秋挑眉，拍手说道：“放心，等我杀到邪魔那去，让你当仙帝行了吧。”

闻言，宁修天尊那好不容易泛起些许的伤春悲秋，荡然无存。

是啊，前世“轮回”成仙不知道多少亿万年，但仔细回想起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孤独中度过的。

而现世身为“宁修”的这短短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