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不敢像小时候那样,睁着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清翔哥看。
每次遇到他时,只是偷偷看上一眼我都要心跳个不停。
久久才能平静下来。
我第一次来例假,是在上大一的时候。
清淑姐比我早来几个月,当时妈妈看清淑姐已经来例假。
就也回家开始和我说一些儿,关于女孩子长大的事儿。
所以,我当时并不慌乱。
从学校一路回家,除了肚子有些疼之外。
一切都很好。
直到我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来找我去他家吃午饭的清翔哥。
这比我刚刚知道,自己把家门钥匙落在宿舍里更让我不知所措。
那时候市场上虽然有卫生纸,但价格很贵。
绝大部分女性来例假时,都是用月事带。
当时我身上只垫有,妈妈给我带去学校里备用的一点点卫生纸。
我从学校回来这一路,都没有换过。
不用看,我自己都能想象出裤子上有可能是什么样子。
那天中午,我第一次和清翔哥发脾气。
还好妈妈及时回来,把我叫回家。
很多年后的一天,那时候我和清翔哥已经结婚很多年。
我突然想到这件事儿,就说起来。
没想到,孩子已经快要上小学的清翔哥耳朵渐渐红起来。
略微偏头,笑看着我开口。
“我当年虽然年纪小,但我是医学生。”
听到这话儿,耳朵渐渐红起来的人又多一个我。
原来我和清翔哥,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就已经有这样私密的秘密。
我们真正在一起,是在读大四的那个夏天。
那年清翔哥十七岁,我十六岁。
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上大学以后,清翔哥每天都很忙。
他们专业的功课,似乎是怎么学都学不完。
我们俩的学校离得距离也远,他学校在城里。
我学校跟大哥和清淑的学校一样,都在城外。
其实我们大学这四年,能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我虽说,心里已经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