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得失。
直到,我反复确认过自己对清淑的占有欲。
每每想到这句话,都莫名恼火。
这世上,明明不是所有的人和事儿都经得起得失。
有些人失去,就再也无法弥补。
即使往后得到再多,都不是我最想要的那一个。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就像一个无耻的偷窥者。
我害怕清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坚定的拒绝我。
可我又舍不得离她远一些。
总是想出现在她面前,哪怕是不经意的看上她一眼也好。
清羿有时间,就会带着清淑和清翔来家里听奶奶讲书。
直到,我开始读高中他们都还会时不时过来。
这时候,我基本上都是在卧室里忙着学习为考大学做准备。
哪怕是这样不和她见面,知道她在家里我心底的雀跃依旧能轻易扰我心绪。
时间过得很快。
我在军校读书时,一直没有机会回家。
转眼间,清淑就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那么怕过。
我怕她喜欢上别人,我怕她拒绝我太干脆。
不给彼此留余地。
我怕晼瑜姨,因着妈妈不喜清淑嫁给我。
我更怕,她因着两家父母的关系不喜我爱她。
记忆里,我所有的怕都是因她而起。
在我开始给她频繁写信之前,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温不火。
白叔和晼瑜姨很尊敬奶奶,也很爱护我和弟弟。
只是总少一份亲近。
我不敢冒昧的让爸爸上门给我说亲,怕她漂亮的小嘴里说出我不愿意听的话。
没有人知道,她的一句话能让我上天堂也能让我下地狱。
直到我们领好结婚证,我才真正安心下来。
我们那时候考军校,都是国家分配专业。
我读军事指挥系。
毕业下连队时,我们这个专业里军事干部和政工干部界限分的并不清晰。
我实在是怕清淑过苦日子,就排开众意和军事干部一起训练一起出去执行任务。
那次任务,我差一点就没回来。
当时我是怕的,我放不下奶奶爸爸弟弟和妈妈。
更放不下清淑。
我要是牺牲在这儿,她以后就会喜欢别人了吧。
在昏迷前,我就想着未来她嫁的人对她不好怎么办。
把她托付给谁,我都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