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家客厅里,林晼瑜听完江大妈的话有些恍惚。
她肯定是不记得二伯母带来的陪嫁都有哪些人。
真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她来。
林晼瑜平静的心底不禁有些后怕,这要是在那十年里哪怕有一次遇上,结果都麻烦的很。
想到这儿,她偏头看一眼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林暧。
好在她娘家重男轻女,她又是老师。
之前那十年里能让人望而却步。
林暧让她看到莫名其妙,对上林晼瑜透着笑意的眼睛有些不自在。
“明博他姥姥有些拎不清,你和清淑爸爸不用有顾忌。”
坐在旁边的江家栋,说出他们家立场就没有再开口。
林晼瑜跟江奶奶和林暧说会儿话,就起身往家走。
一个拎不清的老太太,烦可能是会烦些,可也总不会让她惹出严重麻烦。
她和阿晔现在又不怕别人知道,自家祖上也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大资本家。
而且儿子女儿都在,怎么也不会是外孙子和外孙媳妇给姥姥养老。
实在是想不明白,明博姥姥是怎么能做到理直气壮,让明博奶奶帮她转达想要养老钱的想法。
另一边林暧娘家。
林赵氏眼看着又要过去一天,在家里有些坐不住。
抬头看向刚进门的儿媳妇。
“二丫,你说江家那老婆子跟没跟林家说我养老的事儿。”
“他们怎么还没来家里找我?”
“林家三房都能在国内,我觉得弄不好他家二房也没出国。”
“当时,他们家二房就是想发点钱打发我们。”
“现在是新华国,可不兴着主仆卖身契那一套。”
“他们林家想用当年那点儿钱就打发走我,是万万不能够。”
“我和你们爸爸给他们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受压制受迫害。”
“新华国一定能替我做主,之前那十年受到压迫的穷苦人民,在地主家资本家打砸抢到多少好东西拿回家。”
“要不是林暧那死丫头读点儿破书当臭老九,我怕让人记住名号。”
“那死丫头就是现成的把柄,咱家也许早就跟着大家一起发大财。”
“起初那几年,从资本家那儿搬出多少好东西。”
“都让他们偷偷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