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负雷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热,看东西尽是重影。他心里还保有一点点清醒,知道自己喝的过了量,再喝下去立时便会吐在当场,闹出笑话。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汤予一拱手,口齿不清的说道:“汤兄弟……你我缘份不浅……今天遇见你真是高兴……咱二人喝的痛快……改日咱们再痛饮一番。”
汤予早没了酒兴,听张负雷这般说,心里顿感轻松,说道:“张兄今日喝的太多了,正该适可而止,否则酒大伤身。好在来日方长,你我再畅饮不迟。”
张负雷哈哈大笑,说道:“好兄弟,你为哥哥出谋献策,张负雷谢谢你了……待你我下次相见……哥哥一定同你大醉一场。”
汤予客套道:“张兄说的哪里话,我染疾在身,多亏张兄仗义援手,该谢的人是我才对。”
张负雷醉眼惺忪的说道:“好了,好了……你我兄弟别提谢字了……时候不早……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张负雷说完欲走,可他醉的厉害,把地上的酒坛踢碎了好几个,自己也差点摔倒。
汤予急忙搀住张负雷,说道:“怎么,张兄要去哪里?”
张负雷目光有些呆滞,说道:“案子我已办妥,该回大理寺复命……”
汤予闻言一惊,说道:“张兄今日醉酒,便在店后客房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走不迟。”
“不行,不行!”张负雷一把推开汤予,说道:“这点酒哪里能醉得了我?汤兄弟,你难道小瞧哥哥不成?”喝醉的人最怕别人说自己喝醉,你越是说,他越是逞能。
眼看店外漆黑一片,月亮都已升上天空,汤予怎能放心张负雷醉酒夜行。他不停劝说,张负雷就是不听。没办法汤予只好拉住张负雷不让他走。但张负雷体壮如牛,喝完酒后力气更大的吓人,汤予如何拉的住?
二人推推搡搡,一路从店里拉扯至店外。张负雷酒后燥热,被凉风一吹甚是舒坦。他一边扒脱衣袍露出胸膛,一边解开马匹的缰绳,便要快马加鞭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