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予有些生气的说道:“不知道!”
裴旻没有发现汤予态度的异常,还想再问,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鼓声。汤予吃了一惊,这鼓声是聚集众将的信号,只有出现紧急军情时才会响起。整整一年平安无事,难道突厥人又杀来了?汤予急忙叮嘱裴旻先自己练剑,他则快步赶奔中军大帐。
帐中人头攒动,众位将军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焦虑。汤予刚欲向旁人询问,只听帅案前的薛仁贵大声说道:“诸位,军情紧急!”
汤予的心随着话音一沉。薛仁贵接着说道:“前日有探马来报,吐蕃调集人马三十余万来,来势汹汹欲占据龟兹、疏勒等地。龟兹、疏勒现为安西都护府统辖,大都护杜怀宝急奏朝廷。今天子下诏,命我率毗沙都护府主力出击,与安西都护府东西两路夹击吐蕃大军。诸位可听的清楚?”
众人齐声回答。薛仁贵环视诸将,说道:“吐蕃虽不及突厥凶残,但悍勇更胜突厥,而且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战法。众位将军,心中要做好准备,此必是一番恶战、苦战!”
众人群情激昂。薛仁贵又说道:“大军明日卯时点兵,辰时出发。诸位将军自去准备,有拖延者,杀无赦!”
众人领命而去。薛仁贵唤住裴真与汤予,待诸将走后,大帐内只余三人。薛仁贵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将裴将军和公孙先生留下,有些话想和二位单独说说。”
汤予、裴真心头掠过一丝阴云。薛仁贵继续说道:“此番不比以往,吐蕃大军人数众多,兵精粮足。毗沙都护府和安西都护府加在一起,尚不及对方的三成,实力相差悬殊。而且吐蕃士卒骁勇善战……”
裴真不等薛仁贵讲完,急道:“大帅,何必涨他人志气。对方人多势众有何惧哉?前番突厥十万大军来犯尼壤,还不是被我三万人马击溃。今日毗沙都护府和安西都护府联手……”
薛仁贵摆摆手,说道:“非我胆小懦弱,实在是吐蕃乃是劲敌!”
薛仁贵一代名将,征战四方,豪气干云,裴真和汤予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禁甚是奇怪。薛仁贵看着二人的神情,明白他们心中所想,说道:“老夫和吐蕃交战数次,深知其中的厉害。你们可听过大非川之战?”
裴真闻言,神色一变。汤予却一脸茫然,说道:“大非川之战?不曾听说。”
薛仁贵说道:“你之前不是军中之人,没听说不足为奇。裴将军肯定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