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晴朗的夜晚,众星拱捧的是一弯新月。
一个孤独的身影穿着书生长袍,走到了董小宛的油菜花棚前。
油菜花棚里的董小宛躺在油菜花上,透过头顶花棚的缝隙,看着天上的星星,在唱幼时的儿歌。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她轻声地念叨着,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小时候,她和唯一的亲人爷爷住在乡下。夏日的夜晚,她会和小伙伴一起跳皮筋。爷爷坐在院子里…沉浸在喧闹的氛围中、开心的微笑。
爷爷已经不在多年,多年只剩下她一个人,浪迹天涯。
……
董小宛穿着一件刚刚做好的白色橡胶衣。
橡胶衣上衣和裤子是分开的,一件白色橡胶上衣,一件白色橡胶裤子,看起来很酷、很紧、很火辣。
董小宛穿上,曲线毕露,身材好的一览无余。
世间少有的大美女,这谁受得了。
混着石膏粉的橡胶衣是为了防火设计的,当然它也防雨。显然,董小宛今夜穿着橡胶衣不是为了防火,是在防雨。
“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
“干嘛来”?
“我想问问,今夜是否有雨”?
“有雨,一会儿就下,还是雷暴雨”。
“江南的梅雨季已经过去,现在是伏旱天气,怎么还有暴雨”?
董小宛妩媚的笑:“暴雨是为了淋那个脑子不开窍的人。暴雨一来,躲都来不及,所以我提前穿好了雨衣”。
“这种天气,真是奇怪“。
“不奇怪,东南季风起,大风台就会来,大狂风、大暴雨更厉害”。
“大风台是不是来的有些早”?
“不早,刚刚好淋那个有家不回的人”。
“奥,那海岛上的风雨会更大吧”。
看着冒辟疆没话找话,董小宛问:“海岛风雨很大,你怎么还不进来”?
冒辟疆走了进来,坐在了董小宛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你指的是那样”?
“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就为了一个宝藏,值得吗”。
董小宛悠悠的说:“值得…非常值得。知道了我的过去,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这样”。
“你不妨讲一讲,我姑且听一听”。
董小宛的目光变得忧郁哀伤。
“一百多年前,那时的我七岁。像往常一样,我跟着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爷爷陈八口从太仓家里出发到大海上去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