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曼葛兰望着冒白幼小瘦弱的背影感叹:“如此庞大的组织,你就交给他…一个小小的肩膀去承担?他还这么小,他承担的了吗?”
“他…不小了”。
“七、八岁的年纪,在你的眼中就不小了”?
冒辟疆低着头似在思考:“关于冒白,有个秘密”。
“小孩子的秘密”?
“是他的成长和身世。你有没有注意到冒白的成熟稳重和他的年龄不符”。
“注意到了,他很沉稳、很有主见,看来你大才子的遗传就是不同凡响”。
看着屋外风中作响的竹林冒辟疆说,冒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二十五年前的冬天,关外长白山大雪飘飘,地上的积雪有二尺多厚。
那时的我正举义旗抗清,我少年轻狂以为仅凭豪杰之力就可以阻止清军。谁知宁锦一战,我大明全军覆灭,我所带去的帮派兄弟也损失殆尽。
我身负重伤躲进了白雪皑皑的长白山,在一个山洞中苟延残喘。那天真的很冷,冷的连长白山上的狼都无法忍受。
一只母狼叼着一个人类婴儿躲进了山洞里。
初时,我以为那个婴儿是母狼叼来的食物,本想相救,然而负伤的我真的无能为力。可是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那只母狼正用自己的乳汁喂养那个婴儿。
几日之后,我伤势减轻,靠吃地上积雪以及草根艰难的挺了过来。那只母狼由于没有食物而变得越来越虚弱。即便如此,它也不肯吃掉婴儿,而是用它仅有的一点能量让婴儿活下来。
洞外的寒风不停,大雪不止,母狼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看它垂死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救救它的孩子。母狼已经把那个人类婴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母狼尚且如此,我又怎能抛下那个婴儿独自逃生?”
说到这里,冒辟疆的眼眶有些湿润。
“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没有食物来源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有吃了母狼来给自己续命,用母狼的血喂养那个婴儿…”。
葛曼葛兰不禁感叹:“这确实有些残忍,尤其是对那个婴儿。他不但吃了母狼的乳汁,还喝了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