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承受住你的力量？”秦轩又问道，当年的秦凡不过开元境修为，实在太弱小了，莫说承受圣级力量，即便是王级也能轻易将他抹杀。

秦凡目光看着秦轩，淡淡开口：“你所认识的秦凡是一介凡人，然而他进入了我的修行之地，修行逆天魔功，铸就神魔之躯，自然能承受住我的力量。”

“如今我拥有他的一切记忆，他便是我，我便是他，不分彼此。”

听到这一番话语秦轩内心不由颤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魔主并非一开始便直接夺舍秦凡的身躯，而是逐渐培养他，让他的实力变得强大，再慢慢地占据他的身体。

这种夺舍需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但效果却比寻常的夺舍要好许多，最关键的一点是，秦凡愿意被魔主夺舍，没有抵抗。

否则，魔主所做的这一切不会成功。

秦轩眼眸中蕴藏着一道深意，看来秦凡当年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自甘堕入魔道，成为魔主的躯体。

不过现在看来，他成功了。

从一位天赋平凡无奇的小人物，一跃成为天下闻名的魔主，统御无数魔修，这是何等的威风气派，放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如此说来，魔女便是芊凝了。”秦轩缓缓开口道。

“不错。”秦凡点头。

“你一人堕入魔道便罢了，竟然还将她牵扯进来，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心未免也太狠辣了！”秦轩冷冷的讽刺一声，显然对秦凡的做法极其不满。

当初他在秦家见到芊凝的时候，她是多么天真善良的女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童年。

然而如今的她却变了一个人，虽然拥有强大的修为，却失去了本性，秦凡所做的一切，对她的人生乃是一种巨大的摧残。

“我是她的父亲，自然有权决定她的人生，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秦凡冷喝一声，声音中仿佛蕴藏一股可怕的威压，朝秦轩的身体压迫而去。

“哼。”秦轩闷哼一声，身躯狠狠地为之一颤，然而目光依旧冷漠的盯着秦凡，道：“若是她之前自己的父亲如此强势，不知会作何感想。”

“她不会知道。”秦凡语气淡漠的道，使得秦轩神色一凝，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芊凝对他没有丝毫印象，可见她完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这应该是拜秦凡所赐。

“待在天炎城，她一生的成就最高也就止步于皇境，然而追随于我，成为魔圣山的魔女，她的人生将有无限的可能，甚至有一天会打破那一层桎梏，看到更高处的风景，这难道不是更有意义的人生吗？”

秦凡口中缓缓吐出一道声音，脸色淡然自若，仿佛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我在，自然会让她踏足强大的境界，她可以走自己的路，这样的人生对她而言才是有意义的。”秦轩冷声反驳道。

秦凡目光深深的看着秦轩，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他心中清楚，秦轩的确可以提升芊凝的实力，甚至帮助她得到神明的传承，但他当年并不知道秦轩能够做到这些，若是知道的话，也许不会那样做。

如今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谈过去没有意义。

“不谈她了。”秦凡转移话题道：“找你前来，乃是有事让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