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舒沉吟了一阵,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想来应该是七师弟的后人,他平日里最听师父的话,很有可能躲过了那场浩劫。”
随后对方正色道:“道友得了我派的法诀,从某种意义上,便是我金乌派的传人。现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道友能否答应。”
虽然对方只是一缕残魂,但从传承上来说,毕竟是自己的前辈,易云神态恭敬地回应道:“只要不违背本心,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在下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云天舒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就直说吧,按照金乌派的规矩,掌门之位由历代真传大弟子继承,师父死后,按理说应由我继承掌门之位。可奈何我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重振本教昔日荣光,空有一颗赤诚之心,而无力回填。不知道友是否愿意拜在下为师,继承金乌派掌门之位。”
易云听后本想拒绝,他一向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并不想当什么掌门,更何况金乌派早已被灭,几乎断了香火,现在当这个掌门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
只听云天舒道:“我知道道友心中所想,但是你应该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金乌派历代祖师都是化神期的高手,也曾留下不少宝藏。只要道友愿意拜入我的门下,继承那些宝藏,自然也就名正言顺了。”
易云提出质疑:“前辈除了收徒之外,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吧。”
云天舒直言不讳道:“这是自然,祖师留下那些宝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本派若是不幸覆灭,可以借此重振旗鼓。道友若是拜入我的门下,自然也就要承担重振金乌派的责任。”
易云皮笑肉不笑道:“对我来说,这笔买卖怎么都是吃亏,在下只怕不能答应前辈。”
云天舒似乎成竹在胸,只听他淡淡道:“你得了本派的传承,无形之中早已纠缠上了这份因果。我金乌派的功法虽然强横,但却有不小的弊病,若是无人从旁指正,难免会出些意外。 ”
易云不以为然道:“晚辈虽才疏学浅,但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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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舒挥了挥衣袖,周遭云雾散尽,原本的孤峰青松消失不见,一片辽阔的青翠平原出现在眼前。
“不管你愿不愿意拜师,都算得上本派的传人,作为前辈我理应指点你一二。现在我们就以金乌派的法诀切磋切磋如何。”
易云有些捉摸不定,却也只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