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滚烫的火炉前,管承用铁钳夹起烧红的铁胚,将其放在铁砧上,然后抡起百斤重的大铁锤,用轻重缓急不同的劲道,不停地敲打着。
经过七年的磨炼,管承的样貌早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清秀俊朗的少年,此时早已变成身高八尺,魁梧有力的青年汉子,即使是抡起那百十斤的大铁锤,也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那块原本并不规整的铁胚,经过反复地捶打,在管承的手中渐渐变成一方形状规则的铁锭,然后被随手丢到一旁。
风胡子捡起一方还未散去热量的铁锭,在手中掂了掂,摇了摇头说:“只有长度达到了要求,宽和高都比规定的大几毫。”
“古人云: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想要离开这里,你还早着呢。”
管承听后没有多言,像是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上千次,而是继续埋头锤打铁胚。
根据天工殿的规定,要从物料殿晋升到造器殿,双手必须能够达到举重若轻,既能单掌开碑裂石,也能手挥琵琶,弹奏乐曲。
而考核的唯一标准就是,按照要求捶打出一方长六寸三分七厘四毫,宽五寸六分四厘二毫,高四寸七分六厘三毫的铁锭。
要想捶打出如此标准的铁锭绝非易事。
相反对工匠的技艺要求极高。
没有成千上万次的是实操经验,根本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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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面对百般嘲讽,却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始终专注于眼前之事。
风胡子表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十分赞赏。
再加上,过往七年时间,管承任劳任怨,一直埋头做事的老实性格,更是赢得风胡子的信任。
“此子心性坚定,不仅百折不挠,还能专注于自身,不被外界干扰,实属可造之材。”
一个面如冠玉,身穿青色长衫的儒雅中年人,透过法术形成的光镜,看着镜子里的管承,做出这样一番评价。
风胡子反应过来,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要破格提拔,让其提前前往造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