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那位亲手成就了自己的掌教师尊,相见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每次无论是传授功法,还是指点修行,对方都将自己藏在一片阴影之中,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根据门中长辈说,四位祖师皆出自琅琊颜家,后三代祖师均是开山祖师颜渊的后人。”
“如今想来实在太过蹊跷。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能够一连诞生四位化神修士。”
“即便是那些存续了将近万年的古老世家,也需要不断从外界吸收新鲜血液,方可维持家族的兴旺。即便是如此,往往也要等上几千年,才能诞生一位化神修士。”
“可是我却听说颜家从来不与外界通婚,这种情况还能一连诞生四位化神修士,根本就说不通。”
"可是对于化神修士而言,在不飞升的情况下,最多也只有两千年寿元而已。看来顾师兄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这些弟子不过是祖师养的人丹和容器罢了。”
赤追阳突然头痛欲裂,位于识海的那道身影,似乎在制止他继续推敲下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 以百姓为刍狗。我本以为自己是驭气乘风的真龙。到头来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我也不过是一只随意捏死的蝼蚁罢了。”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一股悲怆之意充斥肺腑,压抑地让人难以呼吸。
-------------------------------------
伴随着战斗结束,这场风波似乎也随之告一段落。
作为中土与南疆之间的缓冲地带,安南大地从始至终都是正邪并存,倘若让那些家伙知道此事,必定想方设法围猎赤追阳这厮。
在失去了诸多后手的情况下,易云料想对方便是再恃才傲物,短时间也不敢再度露面。
但这并不代表麻烦就此结束。
只有将所有的障碍扫清,转轮宗才能重新屹立在这片大地之上。
正当易云准备离去之时,忽然察觉到腰间的储物袋,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一节黑黢黢的枯树根自行飞了出来,然后径直朝着西北方飞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这节枯树根源自武始湖下方的那片生命禁区,为了得到它,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不惜舍弃毕生修为,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