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了玉竹笔,在她后背飞速落下。龙飞凤舞,他写了两字。
徐望月感受到他在写字,却没感觉出是何字,此刻她也没心思想他写了什么。
她已然是没了力气,隐约月色之下,徐望月见自己的白色里衣上沾上了不少墨迹。
她的脸登时红透了。
初时她还有理智,后来便如那卷宣纸,随波逐流,半分不由她。
宣纸包裹着她修长的小腿,纯白里衣也落上了好些墨点。
徐望月垂头,攀着裴长意落在地上,满脸通红,“郎君,我······”
裴长意正想说什么,怀里的人儿一个腿软,刚站直的身子又落回他怀里。
他点头,没有说话。
徐望月半边身子靠在桌案边上,等着裴长意修长高挑的身影进了净房,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绕过里室去耳房的路,徐望月熟悉了,只是她的双腿不断打颤,还是走慢了几步。
待她站到长姐面前时,她小心翼翼低垂着头,想着如何能躲开那一巴掌。
徐瑶夜没有动手,怔怔地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里衣,眼神里的怨毒一闪而过,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没入草丛。
“妹妹真是好手段。”
她的语气不耐,能听得出她十分不悦,强压着怒火。
徐望月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不得不咬了牙,让她更不痛快。
“长姐,刚刚世子······”她语气顿了顿,似是难言,“在我后背写了字。”
听了这话,徐瑶夜脸色一白,好,看不出她这位郎君衣冠楚楚,竟也深谙此道。
这般手段若是用在她身上,便是夫妻情趣,可用在她这不上台面的庶妹身上,是真真下作。
她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着平静,冷声道,“脱。”
徐望月难堪至极,她早已转过身去,只解开了半身,露出白皙娇嫩的后背。
徐瑶夜看清她身上难掩的绯红印记,脸色愈发难看。
背后长姐的眼神仿佛一道炙热的火光,让徐望月不寒而栗。
“你在戏弄我吗?”徐瑶夜咬着牙,眼前的身子白皙光滑如瓷白的玉石,哪有字?
徐望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