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根,不多不少。
一根杀不死他们。
但是钟鸣和玄景可以。
暴躁的杀戮过了许久才停下,这时候,被钉在柱子上的男人,满怀着仇恨的眼神,失去了呼吸。
他的眼神在问,‘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被屠杀的时候你们不在?你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我们吗?’
并没有给他答案,包括钟鸣。
钟鸣小队没有停留,捡取了一些看似有用的物件之后,立刻上路继续前进。
这个,我们没救下来,或许跑得快点,能救下下一个。
他们在房屋间穿梭,在遍布鲛人和尸体的凡人房屋里厮杀,偷袭和反偷袭,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不断转换,这里不仅仅有鲛人,还有其他小队的士兵、奋起抵抗的凡人、藏起来未被发现的凡人、被逼出手的隐藏修士.....
无数人混杂在一起,使得众人开始以简单的人类和鲛人来做势力区分。
这时候,寻常小院中,就在一个大缸的下面,存在着一个地下密室。
几个修士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咒骂着自己的上级。
“颜家人抽什么风?非要杀一个新兵?”一个邋遢汉子用嘴死死咬住绷带,将手臂上的伤口绑紧。
“我们执行任务就行了,其他的不管不过杀死他们明显不属于小型战斗任务,这个叫淬虹的接什么任务不好,接个抵抗鲛人入侵的任务,可苦了我们,一边杀鲛人,还要一边找他们。”
说话者是一位穿着翠绿色衣裙的姑娘,虽然戴着暗色的面纱,但是只看身段就知道,是个女人味十足的姐姐。
“哎呀,姐姐,小小火气,多啐几口,手上敷了你嚼过的丹药,一下就不疼了,不如你再帮帮忙,治治我心口的伤。”
话没说完,一双绣花鞋差点拍在那汉子脸上。
“好了好了,别闹了。”
盘坐在正前方吐纳灵气的那人站了起来,在阴暗逼仄的狭小环境中,他显得那样高大,像是暗影中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