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二队长和陈大海,不知道被挤到了哪里去。
钟鸣忽然闻到一丝清香,赤瞳是结结实实趴在了他怀里,他胸口都能感觉到对方微弱的呼吸,但是......
头发全糊他脸上了。
三千青丝好悬没给呼吸道堵上,吸口气头发丝全堵过来了。
钟鸣无奈的开始闭息,使用氧气石假牙呼吸,虽说嗅觉是暂时封闭了,可那触觉封不得半点。
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儿,怀里紧紧趴着一姑娘,时不时还被挤的动两下,那真是......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压制战意上。
不能出枪,不能出枪啊!
学过枪法的都知道,压枪,是很难滴......
钟鸣脸憋得通红,脑袋朝着一侧别过去,左耳贴着木板,这时候,右耳传来了之前那人的声音。
“哎,都好些没?小六子,能说话不。”
“棺材板也就下品法器的硬度,自求多福吧。”
“有总比没有好。”
还有几个士兵没来得及进来,随意找了个棺材躺了进去,如今的状况,谁都没把坚守角楼当回事的命令当回事。
这大浪过去,角楼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掐指一算,黑水应当已经到了近前。
角楼摇晃起来,大阵和黑水潮撞在一起,灵力和领域的碰撞尤为激烈。
虽说鲛人首领应天受了些伤,领域力量衰退了些,但终究还是元婴,很快,大阵就支撑不住了。
一声清晰的碎裂声传入角楼,就算隔了层木板也能听得见。
紧接着是湍急的水流声。
“谁搁这儿撒尿呢?”
“你个二货,那是角楼裂了在渗水。”话音一落,整个棺材内为之一寂,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仿佛是害怕自己话语成为压到角楼的最后一下震动。
棺材内落针可闻,只余微微的呼吸声,急促之中带着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