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睡着了。”
即然当事人都睡着了,那也没有必要再讨论认不认识这个问题了。
欧阳锋叹息一声,从芥子袋里翻找了一阵,寻出一件干净外袍,小心地盖在了顾于欢身上,后面的话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算咯,不想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都回来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与其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倒还不如先睡个安稳觉,得过且过嘛。”
——
夜深,南阳天客房。
带过孩子的人都知道,比起白天长时间的照看与陪伴,晚间必不可少的哭闹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心智跌回五六岁,就算记忆犹在,在面对现实种种时,也只能以那个年纪的思维去辨别和思考。
顾于欢认生,自打徬晚睡醒过来就一直和欧豆豆黏在一起,其余人一概不理,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好使。
客房外,顾峪铭将半个身子都贴在门板上,压低声音夹着嗓子道:
“哥哥开门,我是我哥夫!”
“叫哥夫也不好使,你哥哥不认他,还不如叫你自己的名字,”欧阳锋倚在楼梯扶手旁,幸灾乐祸道,
“瞧瞧,一个个都还比不过婉茹师妹的远方侄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顾峪铭并不知道白天在南阳天街市发生的事情,对此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真的假的,欧阳宗主您可别骗我。”
“哥夫和哥哥那么亲密,这点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也没有失去记忆,哥哥又怎么可能会不认他?”
还是说......十几天不见,哥哥他移情别恋了?
不容顾峪铭继续往下想,慕羡安就亲自来自证了,看神情似乎还对此事颇为苦恼:
“他确实不认我了,不仅如此,还比之前刚相认时更抗拒与我接触。”
回了家一趟,转头就不认自己的道侣了,那还了得?
自打顾于欢睡醒后,他就找了好几个借口去套近乎,不想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别说亲近了,小鱼连手都不让他摸,见到他就往欧豆豆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