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抓不住的,总是悄然无声从指尖溜走,让人难以捕捉其踪迹。
不知不觉间,顾于欢已经在太初宗休养一个多月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他的身体状况有了显著改善,已恢复到了十六七岁的模样。
本该是叛逆的好年纪,无奈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道侣金印,被那人拿捏得死死的。
湘鸿书院外,阳光倾洒而下,一白衣少年不紧不慢地从传送阵内缓步走出,掐着打钟的最后一刻进了书院。
这个时间段,书院走廊空空荡荡,偶尔会有一两个陌生身影匆匆走过。
顾于欢在书院内走了一段路,最终止步于一间陌生教室外,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课堂上的是剑道理论课,由苍皓真君负责授课。
课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每个弟子的面前都摆着一张题卷,看起来是在考试。
顾于欢简单扫了一眼课堂内剩余的位置,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
他想当然地就坐到了最后面的那个位置,见来蹭课的寒信也凑巧坐在这一块儿,礼貌同他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吃了么?”
寒信咬着笔头,正盯着那题卷上的题目,听到旁边的熟悉声音,抬头一看,赶忙恭敬回应道:
“吃了吃了,箬玄真君您也是来听苍皓真君讲课的吗?”
“不是听课,”顾于欢抬手指向最前方,实诚道,“是陪课,还是被强迫的那种。”
也不知道慕羡安这段时间是咋想的,有课要上自己去不就行了?偏偏还要拉着顾于欢一起,生怕一会儿不注意他就能跑掉一样。
“原来是这样吗......”寒信挠着头,眼神投向坐在讲台后头闭目养神的白衣青年,
“我听其他剑修道友们说,苍皓真君的剑道理论课特别出名,不仅通俗易懂,讲的每个知识点也非常重要。”
“唉,好不容易抢到一节课,结果刚好碰上卷试,还能有人比我更惨吗......”
他难过地叹出一口气,看着桌上的复杂题卷,顿感头大。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想开些,今天考零分,哪怕明天考一分也是进步了。”顾于欢一脸乐观,又找了几沓书籍一股脑摆在面前,
“而且,我感觉他讲课也就一般般吧,老催眠了,听一会儿我就能睡着。”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