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微微扬起下巴,说这话时一脸的高深莫测,直到一偏头又看见了顾于欢。
在之前水月秘境的痛苦回忆加持下,黄鼠狼秒变了一副嘴脸,没好气地冲他道道:
“看什么看,本大爷已经把她夫君唤醒了,你难道还想找茬?”
“我可是守法公民,现在已经改掉了逢人就讨封夺气运的坏习惯,你休想从本大爷身上找把柄!”
说着,黄鼠狼还挥舞了一下拳头,做出一副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
它不久前才被灵火烧焦了皮毛,全身上下都混杂着一股半生不熟的檀腥味儿,味道别提多上头了。
一人一黄鼠狼路线一致,一个要在被烧毁的篱笆旁等“家长”过来收拾烂摊子,一个要顺着进来时的小洞离开这里,就这样不合时宜走在了一条路上。
在顾于欢的刻意回避下,一人一黄鼠狼之间的距离隔了一条太平洋。
这样明显的嫌弃,黄鼠狼自然也发现了,专门使坏的往顾于欢那边走,就是想着恶心他一番。
顾于欢捂着鼻子,接连在自己身上掐了好几个清洁咒,嫌弃不溢言表:
“你好臭啊,几天没洗澡了?”
“十多年前被丢到河里洗过一次,”黄鼠狼坦然回答,“那个人好像还是你的师弟。”
“啊?”它这话把顾于欢给整迷糊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师弟?”
黄鼠狼一脸鄙夷:“装,你继续装。”
“当时在水月秘境,你师弟看你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本大爷不信你没看出来。”
“你别乱造谣,”顾于欢撩开衣袖,对它亮出手腕上的道侣金印,“我已经有道侣了。”
“至于你说的‘师弟’和‘绿毛龟’,我并不记得有这两个人。”
千万别乱说,否则等会儿慕羡安来了,他就是有三张嘴也说不清。
“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一问三不知?”
黄鼠狼插着腰,狐疑地盯着他来回打量,这时候终于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身形怎么还停留在十七岁左右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顾于欢摸了摸鼻子,避开它的上下审视道:
“这有什么,修士隐藏自己的年龄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