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肯特就被自己的侍从汤姆叫醒,“爵士,克莱斯大人通知各佣兵团指挥官到中军帐去开作战会议。”
管家伊戈尔已经为主人准备好了早餐,但是肯特没有心情吃饭,只是拿起那片硬面包泡在牛奶中,待面包稍微泡软了一点儿后,就将面包牛奶一股脑地吃了下去。
随后侍从为他穿好衣服和铠甲,他将长剑系在后背,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匕首后,就大踏步地前往克莱斯伯爵所在的中军大帐。侍从汤姆紧紧地跟在骑士后面。
肯特进入大帐后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大概七八个身穿各式盔甲的佣兵首领站在营帐的两边,后面站着他们的侍从或者仆役。
克莱斯伯爵的中军帐内摆着一张巨大的橡木长桌,上面堆放着一些羊皮纸地图以及一些卷轴文件。元帅克莱斯大人面色铁青,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敲打着长桌的边缘。“我们的进攻毫无进展,那群游牧民在城墙上大声地嘲笑你们的无能!”
因为斯瓦迪亚军队这几天进攻无果,克莱斯伯爵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哈劳斯国王召见他时,甚至讽刺地对伯爵大人说,“要不要我亲自带队去攻打那该死的城墙?还是我应该换一位更称职的元帅呢?”
克莱斯伯爵将在国王那里受到的屈辱和怒火全部发泄到了眼前这些佣兵的头上。
几位佣兵团长互相看了看,都默默低下头去,只有一个身穿旧锁甲,头发已经谢顶的中年佣兵吞吞吐吐地嘟囔道:“这不能怪我们,大人。没有冲车和攻城塔的协助,我们的损失惨重,那些贵族的正规军却躲在后面看我们的热闹。”
此人说得的确是实情,并且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话。但是这番话却惹得元帅大人大发雷霆,他将手中的马鞭扔在了长桌上,走到秃顶的佣兵面前冷冷地说:“我只要结果,不想听你的借口。”
“但是,大人……”秃顶佣兵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挨了克莱斯伯爵狠狠地一个巴掌,“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莱姆斯。早餐后我军将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你来带队。我希望你和你的‘铁手团’能冲锋在队伍的第一线!”
那个被称为“莱姆斯”的秃头佣兵团长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点点头,眼睛里射出怨恨的目光,但是嘴里说得却是:“遵命,大人。”
克莱斯伯爵在人群之中发现了肯特,他冲年轻的骑士挥了挥手,“你回来了,肯特爵士。我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