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才闻言,赶忙出了私塾,朝村口的地方望去,果不其然,有一名身穿县令官袍的中年女人,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身旁围着一群衙差。
而他们牛角村的村长、族长,此时正恭敬地站在一旁,欢迎着县令大人的到来。
秦满无语地看了一眼这个不过是小小七品县令、却端着架子的女人,兀自朝村中走去,边走还边呼喊着“大公子”。
“秦满,本公子在这!”私塾门口,君无涯朝着秦满用力挥手。
而那看到湛秋霜的湛云杰,也一脸兴奋地上前,“娘,您怎么亲自来了,您这是特地……”
一心想着寻找富贵酒楼“镇楼之宝”立大功的湛秋霜,她奇怪地看着湛云杰,不解道:“云杰?你在这里作甚?”
听到这话,湛云杰的嘴巴开开合合,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湛云杰着实没有想到,自己都失踪大半天了,还差点成了一个痴傻女的夫郎,而他娘却一无所知……
此刻,湛云杰莫名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看到正与君无涯谈笑风生的花安颜,他顿觉一颗心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
而那亲自带衙差搜寻劫匪的湛秋霜,没有劫匪马车出事故的地方找到富贵酒楼的“镇楼之宝”,便按照劫匪头子黑凤凰的交代,来到了牛角村,不承想却并没有找到所谓的“旷世奇珍”,还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湛秋霜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当即派人把冯秀姑和她的那些壮女亲戚们每个都打了十大板,并一人罚了二两银子。
傍晚时分,牛角村的村长和族长带领着全村的人,目送着花安颜和湛秋霜一行人离开。
牛角村的村长看了一眼被打得屁股疼的冯秀姑等人,感慨道:“看来,人还是应该多多行善积德,不能做坏事啊!”
族长点了点头表赞同,她语重心长地对冯秀姑等人训斥道:“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咱们村中那棵传承了三百年的大榕树,从今天中午开始,原本绿油油的树叶,居然瞬间枯黄,接着就一片又一片地往下飘落,才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掉得一片不剩。”
村长亦是后怕地说道:“更可怕的是咱们村土地庙的围墙莫名倒了,就连昨夜搭好、准备今晚唱戏的戏台也塌了,庙前的大鼎还被凭空出现的旱雷给劈烂了。那可是比大榕树历史还要久的大鼎啊,说烂就烂了……”
与此同时,在回济世堂的马车上,花安颜忍不住问君无涯:“你到牛角村之后,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君无涯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冯秀姑一家,村里的人都挺好的,你没看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很舍不得地跟我们挥手么?”
花安颜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左右人没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