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拾一心头一颤,冷汗瞬间布满全身,不自觉的咬牙道:
“请……请将军处罚!”
“自己去领一百军棍,然后给我滚到茶庄上!”
此言一出,凌拾一彻底瘫在地上,首先,这一百军棍可不好受,它是由专门司刑的命格师进行处罚,每一击都能打在人的意上,寻常无境不出三十下便会重创,一百下,怕是会一命呜呼,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
茶庄,哪里是凌氏一族的发迹所在,乃重中之重,可对于现在的凌氏来说,茶庄虽然还是根基,可却不再重要,只有那些不想出来的人才会留在那里,身为一个家仆,凌拾一很清楚,自己一旦去了茶庄,只能一生在哪里蹉跎,可他没办法反抗,只能老老实实领罚去了。
“凌拾。”
“在!”
长相与凌拾一颇为相似的凌拾站出身来,单膝跪在了地上。
“去找,把他带到我面前。”
“诺!”
——
深夜,奔劳多日的刘昭暂时在一棵巨数上停下了脚步,事实上,因为假寐的缘故,体力是充沛的,可意却不行,他必须时时刻刻向四面八方释放出近一里远的天地之力来警惕着四周,因此哪怕他是体修,是金丹修士,也无法长时间的维持这种消耗。
不过刘昭觉得这一切很值得,他很喜欢这种压榨到极致的感觉,就像在武院一样。
“沿着山脉北走是青沙镇,南走则是大名,我该往哪儿走呢?”
刘昭心中已有了答案,他决定向北进发,从那里赶到青沙镇,只是这一行足有近千里之遥,一路上危机四伏,若是换作宽敞大道,以他现在的本事,不出三日必能赶到。
“可惜了,我没学那些轻身御空的法门,不然就可以御空而走。”
借着天地之力,刘昭其实也可以凌空而行,但只是保持不落,要说如传说中那般朝游苍梧暮北海,那是差的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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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老老实实的走吧。”
刘昭轻叹一声,又是动身赶起路来,可刚走出不远,一道恶风忽然自一侧杀出。
“嗯?!”
刘昭能感觉这道突袭是一记实体攻击,但也有着一股锋锐的天地之力,
“剑修?”
前言说过,剑修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镜华那样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一类则是手中握剑,心中无剑,眼下的袭击在感觉上与镜华的剑芒十分相似,却更具破坏力,显然实体攻击。
刘昭不敢大意,脚步一顿,猿臂轻舒,稳稳的接过了那攻击,这时他才看清手中的哪里是剑,而是一把利箭。
“弓手?!”
弓手,在诸多军士之中占据相当特殊的地位,除却骑兵外,可以说弓手便是地位最高的士卒,要夸耀武功,便要称其为弓马娴熟,其特殊性可见一斑。
而在命格师中,弓手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作为武夫,本身早有极强的力量这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弓手需要天赋,寻常之人若是强走这条道路,初期倒也能练出一些东西,可要想成为强者,那几乎不可能。
因此弓手很罕见,强大的弓手更是如此,刘昭深知这一点,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
“从方才的力道来看,对方只是试探,我得走!”
没有犹豫,刘昭一把折断手中利箭,纵身消失在原地,这一次他用尽全力,海量的天地之力朝他蜂拥而来,不过几息便已奔出数里。
可刘昭没有高兴,他能感觉到数道攻击从自己身后袭来,且封锁住了所有的逃跑方位,一旦他想躲,只能会被接踵而至的箭矢射杀。
“高手!”
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的刘昭索性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扭腰回身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又借着奔逃之势,其意若猛虎回首,又似蛟龙摆尾,竟是挡住了飞射而来的几根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