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容呆呆的模样怎么看都是真傻了,丝竹一脸嫌弃:“小姐,奴婢看他是真傻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宋云夕摇摇头:“总是要亲自确认过才能安心。”
缓步走过去,什么也没说扣住了夜玄容的手腕。
的确是痴傻了。
宋云夕也松了一口气。
看着如今的夜玄容,又回想起前世登上皇位意气风发的夜玄容,只能说他前世做恶太多,今生必得偿还。
“若前世你不曾为了自己的私欲实施那些劳民伤财的苛政,不是为了自己坐稳皇位通敌卖国置边关将士百姓生死于不顾,今生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今生的他依然还是为了自己根本不顾家国百姓,依然还是和沈之康一起做那些通敌卖国之事。
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活着。
如今痴傻了,就这样苟且偷生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
原本眼神空洞无光的夜玄容眼底闪过一抹悲痛,虽是转瞬即逝,但宋云夕还是捕捉到了。
她自己的药自己心里有数,她给夜玄容用药的时间尚短,头脑意识偶尔还会有清醒的时候,刚刚那一刻,他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也听到了她说的话。
宋云夕声音压得极低:“你可知你根本不是师伯的儿子,是你母亲与豫王奸情所出的野种罢了。”
“没错,你才是野种!”
果然,她看到夜玄容的身躯一震。
庆隆帝不可能昭告夜玄容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告诉世人他身为帝王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所以即便是没有让沈瑶琴入皇陵,就算朝臣们都有所疑问,庆隆帝也只是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
因此即便当时废夜玄容时曾对他说过,想来夜玄容也只是认为庆隆帝是气极说的气话。
或者因为头脑意识混乱将真实的身世给遗忘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宋云夕怎么可能允许他不清楚呢?
见他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宋云夕唇角扬起笑意:“沈之康也是知道的,可是啊他依旧还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成全他能位极人臣的妄想。”
“还有宋慕雪,她也是夜铭承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你不会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