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就不懂避嫌?
陆靳泽走就走了,偏偏又回头说什么奸夫、自诩俗人。
他对盛南伊心思不纯。
是啊,能被他视若珍宝的人当然也是世间至尚的宝贝,多少人梦寐以求。
可他只想据为己有。
不能占据她的整颗心,至少也要占据她整副躯体。
眸色幽深,他贪婪却虔诚地落下轻吻,从上到下,未有遗漏。
盛南伊一早发现自己满身吻痕,恼怒不堪,“傅承屹,你是有病吧?”
“怎么,我不能亲你?”
“你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连手腕上都有,人怎么能这么无聊幼稚?
傅承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理直气壮,“见人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堂堂盛南伊,需要露出大腿手臂以色侍人?”
“傅承屹,你现在就像电视剧里无理取闹的妒夫,没一点风度!”
她才懒得理他,下了床,又被傅承屹一把拽回来,疲惫充血的眸像要吃人,“是,我没风度,我嫉妒!
盛南伊,你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我难道要视若无睹、处之泰然么?
那是不是等你们上到一张床上,我还要站在一旁鼓掌叫好?”
“傅承屹!”盛南伊气得涨红了脸,高高扬起巴掌,却没打下去,忽地笑了,“有生之年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傅承屹,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她口吻轻蔑,鄙夷不屑。
从前她总是一脸崇拜与欣赏,挽他手臂出行是满是这个男人唯我独享的骄傲,现在说他不过如此。
那光不再唯他所有,连照向他都越发吝啬。
傅承屹心慌意乱,抓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伊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被嫉妒蒙心,口不择言,你别生气。
我也不想这样,可你都多久没回过我的消息接过我的电话了,多久没好好看我一眼了?嗯?
你还记得我才是你丈夫吗?看到你被他抱在怀里,你要我怎么想?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盛南伊脑子嗡地一声。
昨晚的宴会新市长也有出席,过分热情,一直劝酒。
新官上任,她又不好冷脸,没想到醉得那么彻底。
被陆靳泽抱在怀里?
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她回想昨晚,一言不发,无形延长了对他的折磨。
傅承屹捧着她的脸,“看着我,盛南伊,我要你看看我。”
就算被驯化,也需要正向反馈。
他几欲崩溃,歇斯底里,力道加重,“我要看你睁眼看我!”
盛南伊很是疲惫,“傅承屹,你别闹了!”
她原本就头疼欲裂,被他这么一吼,瞬间头晕目眩。
傅承屹从前不是最冷静吗?
怎么一牵扯到陆靳泽就又疯又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