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姐还公然赶王爷走?还说王爷是客?
公孙元濯也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王府都是自己的,上官如烟凭什么赶自己走?而且,她还没有给自己一个交代……自己捅下来烂摊子,逞一时之快的将白佩云送到了太子府上,竟然就这么不管了么?
“你们都给本王出去!”公孙元濯冲着屋内的丫鬟们大喝一声,他倒是要看看,这上官如烟性格陡变,究竟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许走!”上官如烟也学着公孙元濯的样子大喝一声。
两个人怒目圆瞪,冷冷的对视着,一屋子的丫鬟们进退两难,看看王爷,又看看王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哇哇……哇哇……”
突然,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遍了整个屋子,那小金元宝就像是知道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在吵架一般,哭的毫无预兆,大滴大滴的泪水滴在了脸颊。上官如烟心里一阵心疼,连忙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哄着。
可她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刚刚生产完的上官如烟格外狼狈,鬓发散乱,双眼无神,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小金元宝的身子,以求他止住哭泣。公孙元濯心里一软,想起她刚刚难产,现在身子一定还很虚弱,那白佩云却想着杀了她的儿子,身为一个母亲,怒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想来,倒也是可以理解她的做法的。
往前走了两步,只见公孙元濯从上官如烟的怀里抱过孩子,转身就往外“你要做什么?把孩子还给我!”上官如烟心里一惊,望着公孙元濯的身影大声喊道:“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走的那么快,会淋到他的!”
公孙元濯一看就是常年手握刀枪的将军,手中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茧,粗人一个,肯定没有抱过孩子,将金元宝交给他,简直就是可怜了那孩子!
“本王将小世子抱去给奶娘喂奶!”
公孙元濯的身影已经渐渐地走远了,原本走的很快的步伐在听到上官如烟的话之后,下意识的减慢了速度。推开门,外面果真是狂风暴雨,只见他脱下身上的披风,小心的将孩子裹好,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守着门外的丫鬟们说道:“风大,把王妃房里的窗户都关上吧。”那小丫鬟领命,就往房间里去了。天越国的裕亲王府诞下了皇长孙,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想那皇帝有数十个儿子,可多年来却没有一个孙子,孙女倒是一大堆,如今陡然有了皇长孙,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因为新生儿不宜外出,所以那皇帝虽然高兴,却也没见过自己的宝贝孙子,为了表示自己对皇长孙的重视,他赏赐了好些东西,一车一车的往裕亲王府搬,天大的恩宠,却也让好多人红了眼睛。
这日,便是小金元宝满月酒的好日子。
上官如烟在这一个月里,弄清楚了自己所处这个时代的一切背景,原来如今天下三分,分别是天越国,东篱国和南诏国。
南诏国好舞蹈,东篱国好功夫,而自己所处的天越国则是好文采。三国虽然鼎立,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平静,可内地里,却斗得不可开交。
而自己如今的丈夫……天越国的裕亲王,是皇上的第四子,手握重兵,是天越国不可多得的将才,常年镇守在边关,外号冷面修罗,外族人闻风丧胆,有他在,天越国边关便可安定。
他有满腹才华,是京城出了名的冷面王爷,虽然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可人人敬仰,原本这是好事,可看在有些人的眼里,却是天大的威胁,那个人便是太子!外界传闻,太子和裕亲王不合,这当然只是他们表面上所看到的东西,实际上,是太子见裕亲王得皇帝器重,心生嫉妒,怕自己的太子之位有朝一日不保,所以处处与公孙元濯为难。阴凉的大树之下,上官如烟将金元宝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这孩子格外的乖巧,躺在上官如烟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把娘亲的样子记在心里,偶尔那小婴儿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咯咯”的笑出声来。